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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連“三哥”都不稱呼;石滿強的確怒了;那邊王兆靖剛要解釋;趙進一擺手制止了雙方;略抬高些聲音說道:“兆靖和雷子做得沒錯;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說完這句;趙進沉吟片刻;環視屋中說道:“殺人殺得多了;你們也不把殺人當回事;別想著什麼告訴不告訴;好好想想;咱們殺的是什麼人?”

“是番子;是錦衣衛;是官”趙進又是強調了兩句。

屋中安靜了;第一次殺人是為了救木淑蘭;幾個人衝到柺子的老窩;一次次下來;一直到和流民大軍以及豪強私兵血戰;每個人手上都沾著不少人命;但這些死傷卻和官府沒什麼關係。

每次殺人;或者隱秘;或者有名目;在明面上怎麼也能說得過去;但殺錦衣衛這個就完全不同了。

仔細想來;錦衣衛和普通官差不同;他是“上面”派來;他是官家爪牙;而且不是那些沒身份的白役快手;就是實實在在有身份的朝廷鷹犬。

其實並不僅僅如此;屋中諸人經歷的多了;眼界也廣;能想到的東西更多;有幾個方向能想到;但大家不願意去想;甚至不敢去想;比如“殺官造反”

殺害朝廷官差;還是天下聞名;人人色變的錦衣衛番子;這就等於是冒犯朝廷的權威;等於是謀反。

心思快的能想到這裡;心思慢的也能想到;屋子裡諸人的神情變幻;都開始有些不安。

王兆靖和雷財親手做了事情;此時神色最為坦然;安靜的坐在一邊;王兆靖甚至還在看著屋中諸人的反應。

趙進神色慎重;他慎重的並不是兩個錦衣衛番子被殺;這件事本身沒什麼;如果換他來處置;也會做同樣的決斷;趙進再想這件事的後續;儘管官府會拖沓含糊;可早晚有一天會發覺這兩個人沒有回來;會繼續派人過來;會繼續查下去;到那時怎麼應對?

吉香聽到這個話題後身體一震;然後低下了頭;旁人也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過了會才抬起頭;只是盯著別人看。

石滿強臉上有些惶恐;有些迷惘;好像意識到這件事很嚴重;又好像判斷不清楚輕重。

最緊張的莫過於董冰峰;他聽到這訊息之後臉色就變了;雙手在那裡互相搓著;左顧右盼;想從其他人那邊得到答案。

陳晃只是愣了下;然後沉默不語;臉上淡然無波;劉勇先是震驚;但隨即就和往常沒什麼區別了;時不時的看向趙進;好像等待趙進拿個主意。

“殺都殺了;還想那麼多於什麼”出聲的是陳晃;他語氣裡帶著些不耐煩。

沒等旁人說話;一向沉默寡言的董冰峰卻急忙說道:“這可是番子;是錦衣衛;真要追查起來;咱們還有咱們全家;全會被拿了”

語氣很是惶急;吉香臉色一變立刻看向趙進;石滿強撓撓頭;也跟著看過去;陳晃眉頭皺起;臉色都變得煩躁異常;剛要開口;卻被趙進使了個眼神。

趙進清清嗓子說道:“事已至此”

聽到趙進的第一句話;王兆靖突然開口打斷說道:“大哥;容小弟先說幾句。”

王兆靖書香門第;一貫講究禮數;對趙進又頗為尊重;今日這種打斷讓每個人都覺得很奇怪。

“各位兄弟;我想問問各位;若沒有趙字營;你們現在如何;將來又如何;大夥都說說;大哥你先來說。”王兆靖笑著問出了這個問題。

趙進眉頭皺皺;看到王兆靖的眼神後還是沉聲答道:“若沒有趙字營;今日我應該在衙門做劊子手;或許死在流民圍城之中。”

陳旱瞥了王兆靖一眼;也是開口說道:“我應該在衙門裡做捕快;那總捕頭總班頭的位置也能爭一爭;二宏應該會去管那個炭場”

“我應該是去給誰做親兵家丁。”董冰峰開口說道;他不是家中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