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組織和策動的話,什麼事情也做不成,那次如果沒有聞香教幫助,大部分人在山東境內就會散掉,更不知道向南走,如果沒有一路上提供的食物,那就會在半路上餓死崩潰,如果沒有黃河北岸的大批船隻,他們也到不了南岸。
當時聞香教做了那麼多,可流民終究是流民,在趙字營面前不堪一擊,現在趙字營的力量翻了幾倍,可聞香教卻未必能組織起比去年多出幾倍的流民,此消彼長,自然不必擔心。
“還是那句老話,咱們不能鬆懈,一切按照規矩來,一刻也不能放鬆,流民就不值得擔心!”趙進老生常談的說了句。
外面不住的有家丁過來稟報,說趙字營各處的準備,劉勇也在外面走了進來,苦笑著說道:“這些鹽商帶了僕役隨從還好說,這些管事管家也是下人,居然也帶了這麼多伺候人,都是客人,又不好用家丁直接盯著,內衛隊這邊快看不過來了,還好明天就走。”
這邊正說著,吉香在那裡突然充滿鄙視的說道:“這夥鹽商這麼富貴,卻根本不做正事,在咱們這邊的日子,整天裡談的就是吃喝玩樂,談生意就沒幾句,真不知道怎麼賺的銀子。”
王兆靖笑著搖搖頭說道:“來到何家莊的這些鹽商已經算勤快持家的了,這些鹽商靠著祖輩的局面生髮富貴,呆在家裡就有大筆的銀子入賬,每天享受就好了,何必辛苦。”
聽到這個,吉香恨恨說道:“大哥領著咱們打生打死,才過上現在的好日子,這夥人靠著投胎就這麼富貴。”
王兆靖笑著沒有介面,趙進瞥了吉香一眼,吉香立刻不再言語。
趙字營的局面越做越大,大家的性子也有些變化,其他人還能沉得住氣,吉香則是越來越嚮往富貴繁華,不過何家莊如今就是個大軍營,根本沒什麼享受可言,這些日子鹽商們來到,每日裡議論風花雪月、富貴繁華的事情不少,卻把這吉香的心思挑起來了。
剛才那些恨恨的言語,與其說是鄙視,倒不如說是羨慕和嫉妒,是不是給吉香說門親事,讓他的心性穩一穩,趙進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太陽出來的時候,趙字營這邊一切準備完畢,那邊也有人把鹽商和管事們從客棧請了出來,至於隨從們則是關在大車店裡。
大車店出來走百餘步就是趙字營訓練的空場,那邊的田地有不少都已經改成了訓練場,碎石細沙摻著灰渣,周圍有排水的明溝暗渠,定期平整,定期用大牲口拖拽著沉重的石碾子壓過去,看起來平整異常。
這校場剛做出來的時候,那些鄰近的村民和來這邊做生意的商戶私下裡議論很多,都說趙進年輕人敗家,這麼好的田地就這麼平整了,而且還下這麼重本,這下子倒好,空地連根草都長不出來,以後估計沒辦法當做田地耕種了。
不過訓練上的好處,旁人就不知道了,趙字營當然也不會和別人解釋。
趙進和夥伴們都已經站在木臺上,身穿長衫的如惠含笑在下面迎客,把一個個鹽商和管事都請到木臺上去。
“這是幹什麼?要在這招風的地方談嗎?”有人開了句不合時宜的玩笑,卻沒人願意理睬。
在朝陽照射下,趙進等人的鎧甲在日光下閃爍光芒,好像每個人都在發光,整個人金光閃閃,高大威猛,看上去就有一股懾人的威勢。
整日裡打熬身體,經歷過生死搏殺,每天訓練帶隊,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精悍凜然之氣,這種氣質很多時候被誤會為殺氣。
那些鹽商以及管事們都是多年富貴享受過來的,賺錢發財比平常人容易,連辛苦都沒怎麼辛苦過,那裡見識過這個,一個個上了木臺,壓根不敢對視,都是眼神飄忽,直向別處瞄。
這眼神挪向別處,看到下面的空場遠端,一個個小方隊整齊排列,槍旗如林,就連一旁的馬隊都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