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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部分

“難道和那個黎大津一起去了馮家嗎?”

“趙公子提醒的是,學生回去,一定策動嚴查,這次的罪過都在這兩個人身上!”施坪敖咬牙切齒的說道,既然人失蹤了,自然可以隨意安插罪名。

事情談定,施坪敖立刻帶著大隊人馬離開,只有三名護衛留在這邊作為聯絡。

趙進沒有在這邊繼續耽擱,到時銀子來了,寨子那邊自然會安排放人,孫家商行已經開始加大了對那邊的物資輸送。

在臨回徐州之前,趙進給寨子那邊送過去命令,讓他們派人蒐羅整個草窩子區域,不管是賊窩還是流民圍子,一概都要清理併入,還要接觸在這片區域活動的各式鹽販鹽梟,讓他們把寨子那邊作為集散的地方。

打垮了馮家之後,在那邊區域,甚至連沭陽縣城都算上,再也沒有能硬撼流民寨的力量,而流民寨子內的武裝人馬則是優勢巨大,可以圖謀更多的東西了。

趙進在臨行前,每天都有人送入名帖,登門拜訪的人說踏破門檻也不誇張,儘管隅頭鎮依舊是自治模樣,可大家已經看到趙字營的巨大身影了,大概能猜到將來會如何,想要生意平安,還是先表示下恭順的好。

相對於熱鬧非凡的隅頭鎮,應該繁華喧鬧千倍的揚州城卻有些古怪,大傢俬下都在傳言,馮家在淮安府吃了大虧,搞不好已經傷了元氣。

揚州幾十家鹽商,馮家之所以號稱首席,除了官場上的關係人脈,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馮家在淮安府勢力極大,甚至還靠著武力把持著那邊的私鹽通路以及私設鹽場,這等於是拿住了淮鹽的產地和貨源,大部分人的脖子被他掐住,自然能成為首席。

可現在,這個武力被打的灰飛煙滅,原來和他關係密切的狼山副將突然間也擺出一副絕交的架勢,沒了刀把子上的資源,那淮安府的地盤也就維持不住,再也沒辦法掐大家的脖子了。

說來也巧,就在三月初三,照例是馮家的家宴,在宴會上,揚州有身份的鹽商以及鹽務上的官員都會來到,在這裡先把一年的份額大概定下,然後官面上再走手續。

不過今年馮家家宴,卻有三分之二的客人藉故沒到,來的人裡面,還有不少人派來了自家的管事之流。

局面就是這麼無情,你馮家能壓住大夥的時候,自然恭恭敬敬,壓不住了,你連那首席的位置都坐不穩,誰還理會你。

揚州城暗流激盪,閒人們都在興奮的關注這一幕,同時揚州城內開始提起徐州趙進這個名字,不過議論起來,大都是當成評話故事來講,一個不到二十的年輕人能做到這麼大的事情,任誰也不會相信,個別見多識廣的,都猜是那徐州參將下的手。

以往馮家的護院武師之流行走街上,氣派比府衙、縣衙裡的差役都足,挺胸疊肚、趾高氣揚,可現在卻有些灰溜溜的,個別面子薄的,甚至不走大路,免得見人太多。

小路上人少,有什麼事也不至於被發現,在小巷的角落裡,一名馮家護衛已經跪在了地上,臉上幾塊淤青,滿臉驚慌失措的樣子,兩名穿著船伕衣服的大漢站在他面前。

“黎爺,保大爺,不,保公子,不馮保那小子一回來,就說是黎爺你有二心沒打好,沒準還是黎爺你賣了大夥,大夥都不信,可老太爺和老爺那邊信,現在家裡的護衛丁壯都是馮大和馮保管著,小的們也只能聽啊!”

黎大津頭上綁著塊青布,看起來和船上人家沒什麼兩樣,他的鬍鬚都割去了不少,乍一看還真認不住來,他臉色陰沉的問道:“馮保有沒有對我家下手?”

跪著的那馮家護衛眼珠一轉,還沒等說話,邊上那大漢手裡的刀鞘就抽了過來,砸的半邊臉立時青腫。

“老實點,爺眼裡不揉沙子!”黎大津邊上大漢的聲音很冷,正是不見了的千總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