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家丁時刻預備,他們使用的兵器和備用的儲存也是巨量,趙字營在這些年一直和徐家購買,一直有存貨,可到了這個時候,為了放心,還要再多加些。
而徐家那邊卻有點想劃清界限的意思,徐珍珍的父親和弟弟不是做生意的材料,管人管事上也差很多,結果又被架空了。
這讓徐珍珍感覺很無奈,她私下裡和趙進抱怨過,說是徐家這些人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如果趙進真是謀反,不管成敗,作為趙進的妻族都逃不了干係,這時候要做的就是全力支援,結果這些人居然想扯後腿。
懷孕的女人總是敏感,徐珍珍甚至還埋怨自己,說要不是徐家是自己家族,趙進早就可以下狠手整治,不至於留下這麼多不知所謂的白痴親戚。
不過要整治也很容易,趙進安排了內衛隊的人去了徐家,稍微展現了下手段之後,上下立刻噤若寒蟬,不敢再有絲毫的不配合。
趙進在黃河上那個小船隊,整日裡也不得閒,把大批的鐵器物資從北岸運到南岸,王自洋的大車隊再把這些運到何家莊和各處莊園的倉庫裡。
從頭到尾,最堅定的就是這牛馬商人王自洋,他把自己所有能騎馬的夥計都動員了起來,讓趙進的馬隊來指揮,還準備拿出自己放在徐州的金銀積蓄,準備貼補給趙字營,他現在每天都是寫信給山西那邊,讓那邊儘可能的支援這裡。
王自洋心裡很清楚,沒了漢井名酒,自己什麼都不是,沒了趙字營的武力庇護,他甚至沒辦法好好的出入河南,自己在山西經營的局面也會被人奪走。
難道自己要回到那種每年趕著幾百頭牲口販賣的日子?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王自洋現在也是晉地有名號的大商人,他實在是不甘心回到從前那個樣子。
徐州這邊的商事已經冷清了下來,農戶百姓們雖然提心吊膽,但也沒有別的去處,只能繼續種田,現在這個年景什麼都做不得,這邊即便要大打,可畢竟沒有遼餉,大家還算過得去,真要離開了徐州,受那遼餉的盤剝,只怕就是生不如死了。
何家莊的集市和鹽市都已經停了下來,除了趙字營自家的店面還在營業,其餘的或者關門停業,或者回鄉躲避。
可清江大市卻依舊開業,在那邊趙字營的產業都已經關門了,掌櫃管事夥計什麼的都得了三個月的工錢,讓他們等待訊息,重開後回來上工,但別家的店鋪卻依舊營業,而且趙字營定下的規矩還被遵從。
“壞了規矩就賺不到銀子,他們當然不會自亂陣腳。”趙進評價說道。
劉勇和周學智回到徐州後,清江浦還有信箋來到,說是清江浦商會居然拿著銀子去趙家武館那邊,請那些江湖漢子維持大市的秩序和規矩,另外,魯大和李和那邊率領的團練護衛們也被找到,商會說得很明白,這些護衛都是為了大市內的商家預備的,大夥也都給了銀子,那團練護衛就有義務保護清江大市。
“做生意的人可不講究什麼大義,他們只看重銀子,價錢足夠,他們什麼都能賣。”周學智的評價也很刻薄。
按照清江浦那邊傳回來的訊息,原本清江大市這邊是想把趙字營徹底撇開的,尤其是石滿強帶著第二團離開後。
可石滿強一走,清江浦立刻混亂了起來,這裡本就是江湖市井人物撈金的所在,從前有趙字營鎮在這邊,血淋淋的教訓擺在眼前,大家誰也不敢亂動亂來,可趙字營一走,大家都覺得空出了好大一塊地盤,誰能搶下來就是誰的。
群毆,殺人,放火,各種惡性的案子開始出現,一直安全的清江大市裡也出現了小偷和設局的騙子,本來請山陽縣的捕快差役來管,結果過來之後局面更亂,反倒勾結在了一起。
構成鮮明對比的是大市周圍這一圈,那些趙字營名下的產業一直很太平安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