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人可用,但之前要去河南那邊查查底細,要試試他的身手。”
“這人既然值得,底細這個你放心,我已經查過了!”趙振堂大包大攬的說道。
這話讓趙進一愣,隨即皺眉搖頭說道:“爹,孩兒這邊要確保萬無一失才好,不然這麼個人整日跟著,豈不是招禍。”
趙振堂嘿嘿一笑,開口說道:“你小子就知道自己那一套管用,當你爹我就什麼不懂嗎?咱們捕房的和河南那邊的捕快,還有那什麼管事都一起喝了酒,把話全套出來了,這牛金寶的確洗了道觀,背了大案子,也說這牛金寶平日裡做事很仗義,從不欺凌弱小,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口碑很是不錯,至於這身手,當時他們縣裡都以為案子是一群人做的,沒想到是牛金寶一個,比對了兵器才敢確認。”
“如果他們是一起的呢?”趙進冷靜的說道。
萬事要朝著最要緊最嚴重的方向去想,這樣才會確保萬全,趙字營做事一貫如此,也是趙進的習慣。
趙振堂又是哂笑一聲說道:“以為你爹老糊塗的,這點伎倆都不懂,你那什麼內衛隊我使喚不動,可那個王自洋總要賣個面子,他常年走河南山西,在河南關係多得很,我讓他安排人去了一次,上下打聽,也花了銀子,的確如此,現在牛金寶他們那破廟居然有香火了,新鄉百姓偷偷摸摸的去祭奠,說是為地方上除了一大害。”
沉吟了片刻,趙進緩緩點頭,王自洋這邊可信,他打聽回來的訊息不會有假,現在王自洋的老婆孩子都已經放在徐州這邊,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古怪。
“這是一把好刀,而且能徹底放心的,你手裡那些出身江湖的,出身教門的,武藝殺性好的也有不少,可真正放心的有幾個,這牛金寶是咱們衛所裡出身的,稟性又不錯,從前和你這塊沒什麼牽扯,正好拿來用,他老孃身子壯健,還有個幾十年好活,放在手邊看著,最是放心。”趙振堂也是實話實說。
這也是老人心裡的一點執念,牛金寶要說比聶黑等人強出多少,未必,要說可靠多少,也未必,可對於老人來講,這是衛所裡的鄉親,即便從前不認得,彼此攀扯詢問,也算知根知底,跟在孩子身邊,就比旁人更放心一點。
趙進臉上露出微笑,點頭說道:“那先帶著,倒是一把好手。”
聽自家兒子這麼講,趙振堂臉上立刻笑容滿面。
這是牢頭已經端著茶壺回來,趙振堂笑著開口說道:“老吳,那人我家孩子要帶走,你弄具屍首給那邊,就說暴斃了,記得把臉劃爛了,要是河南來的那夥不知好歹,你再來找我下。”
這等重犯要從大牢內提走,還要弄具屍首替換,放在別處是天大的罪過,可此處說得輕描淡寫,牢頭臉上的笑容未見減少一分,只是連忙點頭答應說道:“好說好說,這就安排人去做,二位爺稍等片刻。”
“吳叔,小吳在鹽市上做的不錯,內外的人都誇,今年就要向上提拔一級了。”趙進笑著說道。
聽到這個,那吳牢頭笑得連眼睛都看不見了,連連點頭說道:“進爺提拔,多虧進爺提拔。”
徐州各處衙門官署,加上徐州三衛,這些地方的子弟往往科舉無門,不甘心子承父業,想要上進想要做些事的,差不多都被趙字營各個系統吸納了,有這一層關係在,他們也算是趙字營的利益共同體,做事自然用心。
這邊話說完沒多久,那邊牛金寶就已經被放了出來,剛才一直是坐著跪著,等站起來才發現,此人比陳昇還要高些,加上這等粗壯的身材,有這樣的力氣和殺傷也是正常。
如此魁梧,又是短髮短鬚,更顯得剽悍兇惡,他出來的時候還滿臉納悶,不時問前面帶路的獄卒說道:“這就出來了?”
獄卒笑嘻嘻的也不答話,只不過他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