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可如果執行得力,的確能從最上嚴控到最下一人,法網嚴密,再無漏洞。
聽到這個,餘致遠臉上露出笑容,帶著些調侃的說道:“這法子是好法子,可現在卻一直沒有實行,也不能實行,趙兄這邊有難處啊!”
趙進看了餘致遠一眼,搖頭笑著說道:“你還真是靜氣,在這樣的場面下還能談笑風生。”
餘致遠身上的衣服還沒換,血汙泥水都在身上,慘叫回響在耳邊,剛才又見識過那等殺伐緊張的場面,他卻絲毫不在乎的樣子,也難怪趙進讚歎。
隨口一句之後,趙進又是回到正題:“養鄉勇團練還算不得什麼,若是齊民編戶,那可就不是土豪鄉紳的作為了,等於是觸犯了朝廷官府的禁忌,必然要鬧出大亂子來。”
“保甲連坐,齊民編戶,趙兄連這個都知道,虧得外面還在傳趙兄是個粗魯武夫,都是眼瞎了嗎?原來怕觸犯禁忌,為何現在敢做了?”餘致遠順勢問道。
“遼東連敗幾場,新近這一次又是大敗,更加上徵發遼餉,天下人誰還會盯著徐州和清江浦,誰又能顧得上這邊?”趙進解釋的很詳細,這樣的話,趙進平時也只會和兄弟們講,這餘致遠儘管接觸的時間不長,次數不多,卻有必要說得詳細些。
聽到這些話,餘致遠臉上沒有了笑容,沉默了半響,才開口說道:“趙兄雄才大略,真不知道將來會有怎樣的局面?”
“現在還是一個有錢有人的土豪,還幫不上你截斷漕運,漕運改海。”說完上面那些話,趙進心情也放鬆不少,笑著說道。
餘致遠一愣,兩人對視,都是笑出聲來。
屋外有家丁親衛,趙進在屋中的時候,特意囑咐了一聲牛金寶坐下歇息,牛金寶也沒有客氣,坐在那裡喝茶吃點心,毫不避諱的擦拭斧頭和短刀,這表現讓趙進更是讚許,牛金寶正在緩慢恢復調理,他在積蓄體力應付接下來的事情,牛金寶儘管坐在那裡,可門外有動靜的時候,他卻提前反應過來去開門。
“大哥,問出來了,在靠山陽縣城的地方,那邊有聞香教的香頭講經說法,這幾個刺客都是山東那邊來的。”劉勇進來之後說道。
“抓人,今晚就把能抓到的全抓住,然後仔細拷問,看看背後到底是誰在指使,這裡是漕運上那夥人的地盤,山東不會貿然過來傳教,今天突然有這個事情,背後肯定有人,把他找出來!”趙進肅聲說道。
劉勇點頭答應了,看看坐在邊上的餘致遠,頓了下開口說道:“大哥,萬一是漕運那些香頭怎麼辦?”
漕運上和趙字營互利互惠,漕糧、鹽貨和燒酒上合作很多,漕運各路人馬大都是聞香教的信徒,只不過和山東鄆城總舵不是一路而已,漕運這些香頭和趙字營利益攸關,彼此都是客氣相待,如果貿然去打打殺殺,肯定會讓其他人驚懼,會有很麻煩的手尾要料理。
“一樣辦理,該殺就殺。”趙進回答的很乾脆,劉勇點點頭,轉身去安排了,在這酒樓裡已經聽不到迴盪的慘叫,沒多久,轟鳴的馬蹄聲響起遠去。
“今晚清江浦很多人睡不好了。”餘致遠感慨了一句。
趙進轉向餘致遠,有些鄭重的說道:“今晚這事是小事,立這趙字營,打殺生死也看得平常,只要能撐過去就無妨,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南京錦衣衛那邊,想要知道這些番子幹什麼,想要提前有個防備,全得靠南京那個酒莊,這就是眼前的關口,餘兄弟能在這上面幫忙,趙某會牢記在心。”
“小弟知道這件事要緊,不過趙兄也不必花費太大,小弟還有不少仰仗趙兄這邊的地方,還要靠著趙兄發財,趙兄交待過來的事情,自然會用心去做。”餘致遠笑著說道。
趙進臉上也有笑容,在那裡點點頭。
從餘致遠過來到現在,趙進和夥伴們一直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