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面面俱到的事情,還是有人不滿,還是有人越來越憤怒。
劉小可是清江浦本地土著,三十幾歲年紀,沒什麼正行,整日裡在碼頭上胡混,坑那些初到清江浦的外地客商,偷雞摸狗的勾當免不了做,時機合適了,還曾拐賣過幾次人口,不過手裡也沒留下一文錢,都在吃喝嫖賭裡糟踐乾淨了。
他平時是不愁的,這清江浦如此繁華,南來北往的人這麼多,總歸有他的機會,可趙字營一來,這些事情就難做了,官差可以買通,趙字營的巡丁卻不好辦,首先是時常輪換,再者是還有眼線暗處盯梢,誰敢收錢,往往是打殘廢了丟在街上,幾次之後就沒有人敢觸犯這個黴頭,既然不能被買通,那麼劉小可這等靠著碼頭混飯的城狐社鼠就有難了,日子越過越難,對趙字營的恨意也越來越重。
和劉小可差不多境遇的人有不少,什麼在碼頭上碰瓷掉包的,什麼做局騙人的,什麼拉皮條做中人的,都沒有多少生意做了,除此之外,又有一幫盤剝苦力賺錢的打家,偷盜漕船,下藥洗掠的賊夥,也都恨得牙咬。
本份人沒了運河碼頭的活計,往往是再去找個養家餬口的事情,他們這幫人吃慣了浮財,自然沒心思做辛苦活。
而且這恨意不是從現在開始,那清江大市開業,江湖市井中的人物都看出來那是個聚寶盆,任誰都想伸手,可趙字營卻立了森嚴的規矩,只能在劃定的區域做事賺錢,越界就是重罰,有局面的才能進去分一杯羹,這等坑蒙拐騙偷搶的害人勾當直接被拒之門外,不患寡而患不均,有財不讓大家發,這實在讓人恨意滔天。
仇恨歸仇恨,大家也沒什麼辦法,趙字營這個勢力和從前大家看到的各種都不相同,體制森嚴,力量強悍,做事雷厲風行,根本不敢得罪觸碰,稍不小心,很容易就粉身碎骨了。
好在清江浦運河碼頭太大太繁華,趙字營在這裡的人又不多,碼頭也不是他們盯著的重點,所以總有空子可鑽,大家的日子還能過得去,
可突然間,整條運河被堵住了,原來南北樞紐八方交匯的清江浦突然成了死地,劉小可這一路人的日子就變得艱難了。
好吃懶做習慣了,這夥奸猾之徒寧可苦熬著也不願意出力維持生計,每日裡幾個相熟的湊在一起,喝點摻水的劣酒,弄點醃菜下酒,胡亂罵幾句,然後湊在一起爛賭,就這麼一天天的,怨氣累積的越來越大。
身上一文錢也沒有,想去偷本地住戶險些被抓到痛打,劉小可覺得自己無路可走了,人真被逼急了也沒什麼不能做的,瞧不起出力做活的,可下頓飯沒個著落,也只能琢磨著去老老實實賣力。
就在這個當口,從前一位相熟的市井朋友找上門來,這位原來是碼頭上賣藝的,後來靠著拳腳不錯做個拿錢打人的打家,再後來就不在街面上混了,聽說是被某一家大戶看上收做護院,也算修成正果。
大夥在開始的時候還羨慕的議論幾句,後來也就消停了,以後就是兩路人,再沒可能打交道的,還理會做什麼,順能想到對方會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而且還帶來了銀錢!
“這夥徐州來的蠻子斷了咱們清江浦的活路,不知道多少人看不下去,不知道多少人肚子裡憋著一股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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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2章 清江浦的人心
難為這位朋友,來的時候還拿著幾罈好酒,都是那種饞人又喝不起的徐州燒酒,切了點熟肉醃菜,一杯杯喝下去,酣暢淋漓的時候,那朋友義憤填膺的說道。
即便酒意上頭,可劉小可在生死大事上卻一點不含糊,聽到這個連忙擺手說道:“那夥徐州來的可是殺星,咱們清江浦被洗了多少次,那些平時鼻孔朝天的大佬什麼的,死的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