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渣;想來已經早吃過了。
雖然都是苦出身;還有同鄉;甚至是親戚的關係;可這些流民出身的青壯漢子沒有一點的心慈手軟;只是護住那口鍋。
饑民流民們再怎麼瘋狂;他們想要吃東西也是為了活下去;在死亡的威脅下;沒有人敢亂來了。
“彌勒慈悲;能拿來的吃的都拿來了;大夥不要亂;一人一碗糊糊。”那些“好心人”傳頭們吆喝著說道。
不亂是不可能的;流民們直接圍了上去;你推我搶;彼此推搡廝打;叫罵哭喊;外面如何亂;裡面並不理會;進了那個範圍如果不守規矩;那立刻是棍棒甚至刀劍招呼。
喧鬧和紛亂中;流民們吃完了“早餐”;每人一碗糊糊;糊糊居然是米麵;似乎還有葷腥;這一碗吃下去;雖說可以⊥人有力氣撐一天;但卻沒有絲毫飽腹的感覺;反倒是讓人想吃更多的東西。
“開啟徐州吃饃吃飽”
“開啟徐州吃肉”
吆喝聲開始此起彼伏;這些日子流民們每天都被灌輸開了徐州會怎樣;吃不盡的白麵於糧和燉肉;全家能能在這邊安生下來;從山東一直到這邊;每天都在飢餓中;每天身邊都有同伴死去;本來已經漸漸麻木;但過河之後;卻吃的比從前多了;從前兩三天才能有少少的一頓;可這兩天卻吃到了更多的東西;似乎感覺到肚子裡有存貨了;這種變化讓人情不自禁的去相信;
一人喊;十人喊;百人喊;很快所有人都跟著吆喝了起來;徐州城西邊的流民營地沸騰了;四下的烏鴉禽鳥都被驚上了半空。
“開了徐州有吃的;開了徐州”每個人都在大喊;大多數流民的面孔已經扭曲;雙眼透出瘋狂。
徐州城頭也被驚動;能看到有人從垛口向外看;還能看到人影慌張的跑動;城頭也升起了白氣和煙塵;那是在燒水燒油。
“彌勒慈悲;咱們在山東餓著;家人餓死在身邊;誰家沒經歷過;鄉親、親戚、爹孃、夫妻、子女;都一個個餓死在身邊;憑什麼咱們這麼苦;他徐州就能每天吃飽喝足;憑什麼;我們不服”每個香頭隊長都在嚎叫著講述;圍在他們周圍的流民聽得淚流滿面;捶胸頓足;跟著齊聲嚎叫:“不服;不服;憑什麼”
“填上壕溝;把土包壘砌到城頭去;咱們進城;咱們進城”有人大喊;下面如雷回應。
徐州城頭有人破口大罵;可是下面根本聽不清楚;城下的聲音太大;城頭也是聽見;有人氣得雙眼發紅;在那裡扯著嗓子嚎叫道:“徐州也餓死人了;徐州也有許多吃不上飯的;你們這些混賬”
“讓徐州的雜碎上去填壕;不去的就戳死他們”有人吆喝著說道;昨天被俘虜的兩千多老弱婦孺被推到了最前面;他們身後是拿著削尖木棍的流民;惡狠狠的叫罵逼迫;讓這些百姓向前。
昨夜早就預備好了很多裝土的袋子;就交給徐州這些被俘虜的百姓揹著;讓他們去添西邊的護城河。
“都退回去;過來可就射箭了”有人吆喝著說道;還有人拿起一塊大石丟了下來;大石凌空落下;在護城河裡激起好大水花;那些被驅趕的徐州俘虜百姓立刻向後退去。
尖利的慘叫聲響起;大家都是看過去;只看到一個神色呆滯的流民;他手裡的削尖木棍前端已經被鮮血染紅;這好像是個訊號;流民們吼叫著向前刺去;徐州俘虜百姓一個個的倒下。
在死亡的威脅下;這些人終於向前動了;到護城河邊;把布袋裡的土傾倒在護城河裡。
天於久旱;徐州的護城河雖然沒有於涸;可也就是剩個淺底;一袋袋土倒進去;很快就是顯出成果。
城頭上一陣吆喝;石塊呼嘯著被丟下來不少;可除了在護城河裡激起水花之外;並沒有傷到什麼人;畢竟護城河和城牆還有距離;城頭上的人也丟不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