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退;所以趙字營的家丁們也從最初的慌亂和恐懼中恢復;聚攏在他們身旁;也因為他們體力充沛;武技優秀;裝備精良;殺戮之後;都沒有受什麼傷;兄弟們彼此看著;都沒有說話;此時也不用說什麼多餘的話;大家心意相通也是相同。
近五百人擺出了橫三十的橫隊;最後幾排並不完整;但卻不斷的有人補上;那混編兩個隊的家丁不斷的跑回來;自動自覺的站在後面;那些團練壯勇也是聚過來;和事先的安排一樣;排列在趙字營的兩翼;弓手們還有箭支的則是去前面。
而剛才還衝過來的“流民”都在後退;儘管還有戰鬥;但已經變成了追擊;“流民”戰士們並不是沒有力氣;可他們知道自己已經敗了;現在還能跑;等下可能就沒有辦法跑掉了。
“趙字營弟兄們;你們都在嗎?”趙進大吼說道。
“在”
第一卷 第三百一十章 走吧
“我是趙進;我在第一排;我領著你們向前;把流賊趕到黃河裡去;發令;前進”趙進聲嘶力竭的大吼說道。
“前進”家丁們齊聲大吼;嗩吶聲急促的吹響;有節奏的鼓聲響起;趙進長矛向前一指;趙字營全體又是怒吼;邁步向前。
趙字營前進;那些團練義勇都是歡呼狂吼;跟著向前;而那些衝上來有退下去的真假流民;都是加快了逃散的腳步。
夕陽西下;殘陽似血;漫天塵土的徐州城下好像不是人間;從狂熱到恐懼;從恐懼到絕望;現在即便是絕望也沒有力氣逃走了;那些摻雜在人群中;假作流民的教眾和那些被選中的骨於不是戰死就是潰逃;鼓動和威逼他們的人也不在了;流民們徹底崩潰了。
還有點力氣的;有的直接跳進了護城河裡;還有的用手裡能找到的東西給自己一個痛快;有時候;的確死了更好。
但更多的人只是跪在那裡;趴在那裡;躺在那裡;在哭號;在罵天罵地;在求饒;更多的人沒力氣張嘴了。
可他們在崩潰之前;依舊竭盡全力從趙字營面對的方向離開;每個人都害怕自己被那如山的方隊碾碎;變成徐州城下的血泥。
安靜了些許的城頭又是爆發出巨大的歡呼;個別眼神好的看到在趙字營身後有一支馬隊兜過來;可還沒到足夠出聲示警的距離;先前跟在趙字營身後的馬隊卻從另一個方向迎上;那偷偷靠近的馬隊遠遠的就是避開;不敢有對抗的行動。
“這他孃的白做惡人了”城頭上的王把總喃喃說了句;邊上的梁把總滿臉苦笑。
方才把刀架在王兆靖脖子上;直接得罪了王兆靖;不出城救援;也就是不救趙進和陳晃;這就把趙振堂和陳武兩個人得罪了;現在城頭雖然歡呼;卻分成了幾處;王兆靖帶著的趙字營家丁、王家護院還有城內的混混一處;陳武領著的徐州差人捕快是一處;對這兩位把總手下的兵丁態度不善。
不善歸不善;倒也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大家心裡明白;徐州城的安危還是放在第一;這兩位把總雖說不近人情;卻不能說做錯。
“等下去找王家的公子賠罪;到時候磕頭也成。”梁把總低聲說道。
王把總在那裡點頭;同樣低聲說道:“別說磕頭;就算捱打也行;他家老子如果和文官們弄些是非;咱們將爺也要倒黴啊”
不遠處的王兆靖卻沒顧得上這麼多;他就是趴在垛口上向外;神情複雜;甚至有些失魂落魄的;身後有人叫也不理睬。
站在城頭居高臨下的看;以趙字營為核心;又是形成了個巨大的三角形;趙字營的大方隊是突出部;各處團練義勇跟在兩翼;這個三角形逐漸變得扁平;兩翼的團練義勇都不斷的加快腳步向前趕;眼下這個局勢傻子都能看出來;流民們徹底敗了;追擊殺敵就可以;不用擔心什麼危險了。
趙字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