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的聲音;好像人嘴被堵住的動靜。
進了發出聲音那個屋;發現炕上有一男一女被捆著;嘴都被破布塞住;那男的小腿上還有繃帶包紮;正是大頭黃。
看到趙進幾個人進來;身上帶血;手中拿著兵器;那大頭黃面露驚恐的拼命掙扎起來;吉香和石滿強直接跳上了炕按住大頭黃;直接扯掉了他嘴裡的破布。
“幾位爺饒命;小的那天多嘴了;小的那天多嘴了”大頭黃沒口子的求饒;邊上吉香狠狠兩個耳光抽了下去;大頭黃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你派人去砸了我兄弟家的鋪子?還說不服就來找你?”趙進開口問道。
對他的每一個問題;大頭黃都是拼命的搖頭否認;吉香氣的又是幾拳下去;趙進的眉頭卻皺起來。
“給他鬆綁;架出去”趙進開口說道。
現在趙進的話大家都當做是命令;立刻會執行;石滿強和吉香動作利索的隔開繩索;架著大頭黃下了炕。
“你剛才聽到外面的殺聲沒有?”趙進問道;大頭黃懵懂的點點頭。
沒幾步路;大頭黃就被架到了院子外面;看著門前的屍橫遍地;血流成河;大頭黃的眼睛急劇瞪大;滿臉不可思議的神情。
“大頭黃;這就是你設下的埋伏嗎?”趙進冷聲問道。
這句話問出;大頭黃先是一愣;隨即不知道那裡來的力氣;猛地掙脫石滿強和吉香的挾制;直接跪在了地上;也不管地上泥土和鮮血混合;已經髒汙無比;他“碰碰碰”的十幾個頭磕下去;哭喊著說道:“幾位爺在上;小人哪有這麼大的膽子;這……這還有朴刀;這是城外響馬大盜才用的兵器;城內江湖道上火併;出一條人命都是大事;怎麼敢動這樣的殺器。”
說到這裡;大頭黃才反應過來該說什麼;又拼命磕頭求告說道:“今早天沒亮;那兩個人說是一撮毛有急事找我商量;小的開了門;那兩個人直接把小的和小的婆娘一起捆了;這件事跟小的沒有任何關係;幾位爺;真的跟小的沒有一點關係。“
“那兩個人是一撮毛的人嗎?”趙進沉聲問道。
“平常跟著一撮毛的;要不然小的也不敢放他們進來。”大頭黃連忙說道
吉香恨恨的踢了大頭黃一腳;抬頭說道:“大哥;這雜碎是不是撒謊?”
“小的如果有半句假話;世世代代做牛做馬;世世代代遭天打雷劈”聽到這話;大頭黃沒命的磕頭髮誓。
趙進搖搖頭;沉思了一會說道:“這事本來就蹊蹺的很;我也不覺得他有這麼大的心思;你們想想;鬧這麼大;地盤什麼的就不要說了;財神廟那一攤也會被衙門滅掉;而且這十幾個亡命之徒可不是大頭黃能請動。”
“難道是一撮毛?”陳晃問道。
“一撮毛也沒這個本事;應該是有人在背後指使。”趙進沉吟著說道。
聽到他們說這個;磕頭求饒的大頭黃猛地抬起頭喊道:“是嚴黑臉;城內城外只有嚴黑臉有這個手面;他跟海州那邊的鹽商還有云山寺的和尚都有關係;只有他才能動用這麼多亡命;一撮毛平時只說小的和嚴黑臉勾結;實際上他巴結的最緊。”
聽到“雲山寺”這三個字;大家都是一驚;彼此看了看;誰也沒有說話。
“一撮毛家住在那裡;他會去什麼地方?”趙進逼問說道。
大頭黃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連忙說出一撮毛的住處;他們這夥人住的地方距離不遠;一撮毛就在兩條街外。
“小勇和大香在這裡看著;記得誰也不能出入;我們馬上回來。”趙進吩咐了句;隨即叫上兩個人架起大頭黃;向一撮毛家裡奔去。
距離不遠;不過一路上走得很小心;但什麼人都沒碰到;偶爾有個路人;見到他們渾身是血凶神惡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