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搭箭;響動卻是道路邊上的一具“屍體”;現在這“屍體”已經站了起來;帶著哭腔說道:“老爺;老爺;你們還活著”
“張虎斌?”跑過來這個人穿著家丁的粗布棉襖;身上臉上全是血汙;湊近了才看清身份;卻是酒坊被夜襲那次表現出色的家丁張虎斌。
“老爺;小的以為大家全都死了;索性在路邊裝死;剛才孤零零跑下來一個人;小的弄死了他;繼續裝死;想著天黑了再逃”張虎斌語無倫次的說道
伏擊者的弓手射箭;家丁們猝不及防;甚至因為慌亂不知道如何反應;大多數人都被射殺;倒是張虎斌機靈;直接趴在地上用同伴的屍體作為盾牌。
緊接著就是伏擊者大隊人馬追殺過來;張虎斌動都不敢動;一直在那裡裝死;等官道上安靜了也不敢亂跑;只等著天黑。
可剛才有一個伏擊者失魂落魄的跑下來;張虎斌看著左右沒有人;卻拿著長矛跳起來撿了個便宜;山那邊的喊殺聲漸漸變小;張虎斌害怕賊人去而復返;又找了個角落趴著裝死;沒曾想自家幾個老爺居然都安然無事。
大家走過去看那具屍體;居然是那名先逃的弓手;也算是報應;死在被他射殺人的同伴手中。
“除了你還有誰活下來?”趙進開口問道;張虎斌的出現讓他心存僥倖。
“沒有了;兄弟們都沒了”張虎斌聲音裡帶著哭腔;家丁們都是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在一起朝夕相處;早就有了感情。”
趙進深吸了幾口氣;竭力自己平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等著他拿主意。
“那那大車上有於糧;咱們先吃點東西。”趙進澀聲說道。
太陽已經偏西;道路上看不到行人;這也正常的很;沒有出正月十五;大家都呆在家裡休息;拜年竄門的事情都在自己住地進行;走親戚也有專門的日子;這天寒地凍的時節誰也不會出來。
大車上有面餅有鹹菜還有於肉;雖說用棉墊子包著;現在也已經又冷又硬;但因為棉墊子的保溫;還不至於凍得結實。
趙進他們都已經餓極了;看著張虎斌飢餓眼饞的樣子;索性招呼過來一起吃。
“細嚼慢嚥;不然等下肚子不舒服;力氣也上不來。”陳晃提醒了一句。
每個人都不覺得這就是結束;他們咀嚼的很仔細;但卻吃的很快;幾張餅下肚;大家的精神都好了不少。
趙進左右看看;開口說道:“把屍體都拖到樹林裡去;用雪先埋一下。”
“不把大雷帶回去”有人出聲問道。
“要帶回去;可不是現在;現在要做的事情是不讓人發現這邊有惡戰;最起碼不要這麼快發現。”趙進焦躁的說道。
說完之後才覺得不對;趙進搖搖頭又說道:“我有我的道理;抓緊先於活
道路上的屍體不多;幾個人動手沒有花太多時間;拖到路邊和樹林中;用雪埋上;在沒有颳風的情況下;經過這邊的人很難發現屍體;做完這些;又用散雪把路上的血跡遮蓋了下。
有了食物的補充;眾人的狀態都恢復了不少;持續不斷的訓練;熟練的配合;優秀的身體素質;精良的裝備;還有生死血戰的經驗;這讓趙進和夥伴們都沒受什麼傷。
趙進、陳晃和王兆靖武藝超群;而劉勇和吉香以跑帶打;董冰峰一直在樹上射箭;除了趙進臉頰被箭割開口子;吉香被敵人丟出的短斧斧背砸中後心;其他人都很完好。
“這夥伏兵如果騎著馬來;一定就在附近;把那個地方找到。”趙進開口說道。
他剛才暴躁了一次之後;大家都默默聽從了。
想找伏擊者停馬的地方不需要什麼神機妙算;因為肯定不會距離這邊太遠;翻過兩道丘陵;就看到百餘匹馬停在那裡;馬嘴裡都帶著嚼子;被拴在一棵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