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趙振堂笑罵了一句;然後又說道:“說是天黑之前還有訊息進城;這混小子沒個當兒子的自覺;什麼都不和老子說;倒是指派起來了。”
“你別在我跟前唸叨這個;你家一個還好;我家老二現在都不聽我的話了;整日裡打算盤記賬。”兩個居然聊起了家常。
他們在這邊悠閒;那邊也有幾個認真的;院子裡每帶出一個人來;他們就會詢問一句“可看見兇徒的長相?”
趙振堂和陳武距離問話那幾個人不遠;每問一句;他們兩人就會下意識的瞥一眼過去。
從薛家出來的大部分人都是搖頭;只在那裡回答:“小的當時被逼著趴在地上;不敢抬頭;那裡看得到。”
也有幾個人傻愣愣的回答:“小的抬頭偷瞄幾眼;賊人們都蒙著臉;怎麼看得清長相。”
所有人過了一遍;都是這個說法;趙振堂和陳武對視了眼;彼此點頭;那邊又有一名捕快走過來說道:“二位大哥;薛曉宗的婆娘在那裡只是哭;說要是能破了案子;給多少錢她也願意。”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七章 所謂勾結
“你腦子壞了嗎?敢在光天化日下殺人;還是在城內對這樣的大戶人家動手;這樣的賊人窮兇極惡;咱們怎麼招惹的起;讓上面的大老爺拿主意去。”陳武沒好氣的說道。
那捕快愣了下;隨即湊近了說道:“這薛家當真是豪富;裡面好處不少;咱們”
“有命賺;也要有命花;找兩個監牢的婆子進去陪著;安排五個兄弟在外面看著放哨;其他人先押回去詢問。”陳武擺擺手說道。
在場的人雖然不甘心;可也知道陳武說的是實話;再加上剛才搜查押人的時候;大家手裡多少都落了點便宜;也就照辦了。
捕快們來得快;走得也不慢;薛家宅院這邊留了五個差人看守;又在女監那邊找來兩個管事的婆姨進了屋子看守;這也算是看那雲山寺的面子;薛曉宗的妻妾女兒沒有帶走;其他人都是被帶回衙門;大凡這等豪富人家出事;都會先懷疑是不是內外勾結;兇徒肯定跑了;但如果找到內賊;順藤摸瓜找過去;那就是一網打盡。
雲山行周圍看熱鬧的人很多;有附近的住戶;也有城內的閒漢;對這個駭人聽聞的血案;大家沒什麼同情的心思;甚至還有人低聲說報應;雲山寺相關勢力在州城之內已經橫行很久了;名聲極差。
大家都以為這薛家的血案就是今後這幾天的談資;沒曾想臨近天黑的時候;又在衙門那邊傳出了驚人的訊息;雲龍山雲山寺發生血案;僧兵勾結匪盜作亂;殺死方丈圓信;監寺如難以下二百一十六人;大肆劫掠之後;逃跑下山;據說應該是趕往某個下院。
這訊息一傳出來;徐州城內很多人都是震驚無比;所謂“水淹徐州城;浸溼雲山寺”;在徐州不少百姓眼中;即便徐州城被黃河淹沒;雲山寺也會安然無恙;一來是雲山寺地勢高;二來是雲山寺是徐州第一大地主;人多錢多地多;這樣的勢力肯定會屹立不倒;無人敢惹;誰能想到居然起了內亂;僧兵和匪盜勾結;做下這麼大的案子。
只不過將天黑的時候;才有人去官府報案;眼看著就要入夜;城門就要關閉;那雲山寺又在城外;一切就要等到明天了;而且雲山寺橫行久了;對官府從沒什麼恭敬可言;孝敬也不必說了;自然是萬事稍待。
這世上聰明人不少;雲山寺方丈圓信和雲山行東家薛曉宗的關係也不是什麼真正的秘密;很快就有人把這兩件大案聯絡到了一起;說難道是同一夥人做的?
有了這個猜測;薛家下人奴僕的嫌疑就小了很多;這些人身上的油水也已經被搜刮的於淨;監牢地方也緊張;入夜後這些人都被打發了出去。
倒是薛家的二管家偷偷找到了捕房這邊;小心翼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