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願意說。”

“... ...”

冬蟬想了想，說道，“那是一個很傳統的故事，騎士打敗了惡龍，解放了被惡龍奴役的國家。”

“故事的後半段一定不是一個很好的故事。”盧卡看著冬蟬眼角的淚痣，那雙冰藍色的眼眸真的彷彿被空洞和木訥浸透，過往彷彿撬開塵封密匣的銀鑰，潘多拉的魔盒被一點點開啟。

“... ...是的，秩序，道德？在汙濁的空氣裡，這些會成為比法律更有用的枷鎖。”

“國家陷入了狂歡之中，他們組織成一支強大的部隊，常年被惡龍奴役使他們身體強壯，因而在他們攻擊其他國家的時候，也勢如破竹。”

“但他們終究只是因為各種陷害或者真的有罪而被惡龍奴役，他們不懂太多貴族的彎彎繞繞，而且這些人本心... ...也大多遵循七宗罪。”

“嫉妒，懶惰，色慾，暴食，貪婪，憤怒，還有... ...傲慢。”

“狂歡日他們瓜分了王國的一切，然後大肆歡愉，攻擊其他國家的時候也是燒殺搶掠... ...等到騎士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就晚了。”

“痛哭流涕的母親抱著自己被殘忍分屍的孩子，小小的孩童被開膛破肚，內臟被掏空纏在了身上——這讓騎士覺得不可置信。”

“因為那個孩子童年過得很幸福，因為那個孩子有母親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因為那一天恰好是那個孩子的生日。”

“那個孩子被嫉妒的人分屍了。”

“騎士終於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當他開始挽救一切的時候，他發現曾經國度的人只有十不存一，還保留著善。”

“而一直追隨在他身邊的公主說道，騎士啊，你自己就是傲慢。”

“你自詡正義，卻看不到那些人的謊言和惡，他曾教會你分辨這些，但你從未將他的話聽在心裡。”

“你確實心存正義，但並非所有人都為了那個目標而前進，只是那目標是他們私慾的遮掩罷了。”

“最終目的都是屠龍，只不過你為正義，你為自由，而他們為了自己的慾望。”

“這不是你的錯。”

“再後來... ...一夜之間，王國大變。”

“罪惡之人仍舊被押送往惡龍奴役的王國，但是卻會更加謹慎的審判。”

“惡龍奴役的王國並沒有更改名字，因為那裡重新有了一頭惡龍，而且是戰勝了曾經惡龍的比它更加狡猾，而且更加沒有弱點的惡龍。”

“屠龍者終成惡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