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冬蟬流的血越多,這陣法便被啟用的越快,它可以喚醒上位者最後殘存的神智卻也會加快靈魂的磨損。
他在讓自己最後清醒過來選擇讓冬蟬與他陪葬,還是放走他。
這全靠冬蟬的選擇,但事實上哪怕是上位者,自己其實也沒有多想,這隻蟬還會再回來,並且用自己的血啟用這個陣法。
小蟬越來越靠近中心的第4圈區域,而那圈金色的區域正正好好地位於雪蛾的心口,那大概只容得下一人站立,金色區域有著漂亮的浮雕,遠比其他區域好看的多。
冬蟬在想著,讓我看一看吧。
讓我看一看是誰能夠站在典獄長的心口。
其實他早就聽這些外來人說過了,在第三環區域的中央是一個殘破的椅子,那椅子通體由冰石雕琢而成,堅不可摧,但是莫名其妙的卻又殘破不堪。
隱藏boss將他們全部趕走或者殺死之後會慢慢的回到這椅子上坐下,最終以一個王者一般睥睨的姿態重新消散在冰雪之中。
但現在冬蟬沒有看到那個椅子,也許是雪蛾在攻擊之間已經將它碾壓碎了,也許是在他們的攻擊餘波已經將那個椅子打翻。
但冬蟬推測這個椅子下方或許就是這個金色的第4圈圓環,因而從來沒有人發現。
越來越靠近了... ...他越來越靠近那個拭劍臺了。
“咳咳咳... ...”
鮮血順著唇角流下,爬過瘦削的下巴滴落在冰面上。
血沫嗆得他喉嚨發癢,他的視線已經暗了許多,這是快要昏厥過去的徵兆。
冬蟬微微的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染血的雙手,然後輕輕的吸了口氣,笑了笑。
“典獄長啊... ...恐怕你也沒想到最後是我... ...是我這個情人與您合葬吧。”
他慢慢的過去,巨大的雪蛾在躁動不安,拭劍臺距離那個金色的圓環一步之遙,但冬蟬強忍著讓自己不去看它。
他怕自己只需要看上一眼,就會嫉妒的發狂,那是他跟在典獄長數年之久,卻從來不知道的他放在心上的人啊。
自始至終,典獄長都把他那位可以站在他心口上的人保護的很好呢,就連他這位時時刻刻跟在典獄長身邊的,甚至三番五次能上了他床的情人都不知道這一位的存在呢。
冬蟬的手扒在了拭劍臺的旁邊,一下子就留下了一個猙獰的血印子。
還好這個臺子足夠的矮,讓冬蟬哪怕跪坐在地上,也能輕鬆的伸手把它拔出來。
手慢慢的握住了那熟悉匕首的握柄,冬蟬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把它拔了出來,然而雪蛾卻發出了一聲尖銳的長嘯。
鰲肢破空,空氣摩擦它的爪子帶起了刺耳的鳴聲,但冬蟬不閃不避,他抬眸看向雪蛾。
寬大的足有讓腰肢粗的鰲肢在最後時刻——瞬間停在了冬蟬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