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那些可都是江湖人物,做這種事情算是專業對口,只是這些人都剛剛投奔過來不久,如此機密大事顯然還不能參與,因此只得暫時棄之不用,好在自己這邊人手也算足夠,實在不行大不了親自動手,不信拾掇不下二三十個錦衣衛,唯一的問題就是如何能夠在極短時間內,把這些錦衣衛全部幹掉,這才是最麻煩的問題。
要知道這不是打土匪,放跑一些無所謂,甚至在養土匪的時候,宋慶還都是有意放跑的,這趟可不一樣,只要跑出去一個,事情基本上就鬧大了,哪怕對方沒有實際證據,但一下子死了二三十錦衣衛,皇帝都會親自過問此事,到時候派人下來大肆徹查,幾乎可以明目張膽的將他們這些人分開了身份,他也不敢保證自己手下就沒有軟骨頭,都能扛得住那些刑罰。
若是到了那個時候,他也就只有造反了,雖說對這事他絲毫沒有心理障礙,但如今實力太弱小,真要是造了反,只怕能有兩三成的人跟自己走就不錯了,最多再加上孔有德那幾千人馬,自己前腳剛剛平叛,後腳就帶著那些被招降的叛軍再次造反,說出去也真是夠諷刺的,因此這種失誤絕對不能發生,一定要保證在極短時間內將所有人全部抓起來或者殺掉。
領著六十餘個好手,扮作過往商隊。一路前往邳州,也沒急著進城,便直接派人去了邳州衛指揮使衙門,約胡捷出來見面。此事畢竟事關重大。宋慶也都是處處小心,見胡捷當然要用這種特務接頭的方式。如果不是雙方都認識,他甚至還打算設計幾個天王蓋地虎的暗號出來,也算是謹慎到了極點,直到胡捷帶著兩個心腹出現。才算是踏實下來,直截了當問道:“那些人住在什麼地方,這些天都在做什麼?”
“暫時還都住在城裡,我叫人去觀察過,不過不敢走得太近,這些人鬼的很,太近了容易被發覺。反倒是讓他們注意到我。”胡捷此刻一臉苦相,萬沒想到對方會派出這麼大陣勢來對付他,好在他跟宋慶北邊走了一遭之後,膽子也算變大不少。咬咬牙道:“這幫人絕對不能留著,找個機會都給殺了吧,不然我連城都不敢進,每日只能在衛所裡面待著,實在是無趣得很,況且他們擺明了不懷好意,就是打算來陷害我們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行啊,胡大哥,你這顛倒黑白的功夫見長啊!”宋慶很是讚歎的說道:“聽你這麼一說,我都覺得咱倆特別委屈,好像楊方那廝不是咱們做掉的一樣,沒問題,就衝咱倆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冤情,這些錦衣衛也必須死!”
胡捷臉上一紅,他的確是有了不少變化,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無疑就是後者的典型範例,跟宋慶在一起混的時間久了,出了事情之後下意識的就把自己放在被害者的立場上,以如今的身份來看,宋慶要是岳飛,他自然就是宗澤,反正都是被朝中奸臣陷害的,那些錦衣衛都是秦檜派來的奸賊,殺了他們自然就是還大明一個朗朗乾坤,理由特別光偉正!
除此之外,他臉紅的次數也越來越少,時間也是越來越短了,雖然在面對上官查問時候膽子沒增加多少,但真等到人家拿刀過來架住脖子,也是敢於反抗的,如果換做是以前的胡捷,遇到這等場面,只怕早已經帶著銀子跑去錦衣衛那裡走門路,實在不行那就只能跪下磕頭討饒,如今他卻只是讓那三百出生入死的手下去盯梢,等著宋慶過來,一開口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