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了。
“你很亮?”
安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好像個瘋子一樣朝著其中一顆太陽比劃著中指,然後指尖出現了一輪小小的正道純陽。
“老子比你亮。”
好晃眼,彷彿出現了十個太陽一樣,安爭趕緊把正道純陽收了起來。
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往前走,腳下越來越疼。安爭低頭看了看,鞋子已經沒有了。而鞋子本身就是已經他身上最後的衣物,衣服在很早之前就燒成了灰燼。
在九個太陽的炙烤下赤身**的行走,安爭想到的不是自己需要多久被烤死,而是自己這樣會不會變黑?
無聊的等死狀態,因為你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安爭低下頭看著自己那根隨著走路左右搖擺的東西,然後覺得自己真是無聊的有些變態。。。。。。不過確實挺好玩的。
他咧開嘴笑了笑,嗓子裡疼的要命。
就這樣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道走出去到底有多遠,終於看到一個人了。
前面大概幾百米的地方站著一個男人,也和安爭一樣赤身**,黑的好像焦炭一樣。安爭頓時有些傷感,自己將來可能也是那個樣子?而那個男人並不是站著靜止不動的,而是兩隻手不停的做出拉弓射擊的動作。。。。。。朝著那些太陽。
安爭艱難的走到那個人身邊,看了看他:“你想把它們射死?”
那個男人轉頭看了看安爭,眼神裡是一種輕蔑:“當然!”
他還能說話,只是聲音已經沙啞的幾乎聽不出來發音是什麼了。
他眼神裡的那種理所當然,那種自信,那種執著,讓安爭覺得有些可怕。安爭注意到這個男人的腳下有一些黑色的粉末,他判斷那就是已經被燒成了灰燼的弓和箭。
這個男人已經沒有了武器,但依然在進攻。
安爭開始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一個活人,因為一個活人應該無法做出這樣的事。而且這樣的炙烤之下,這個人應該早就死了才對。
“你是誰?”
安爭試探著問了一句。
那個人依然在緩慢的做著拉弓射箭的動作,雖然很慢很慢,但絕不會停下來。
“我叫大羿。”
語氣很平淡,似乎一點兒也不奇怪這裡出現了一個陌生人。
安爭又問:“你已經射了多久了?”
大羿的動作稍稍遲緩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然後嘶啞著回答:“不記得了,可能一個月,可能一百年,也可能一萬年。”
安爭:“你為什麼非要這樣做?”
大羿回答:“我不射死它們,我就會死。我不想死,只能射死它們。”
安爭微微皺眉:“可是你已經沒有弓箭了。”
大羿冷冷的看了安爭一眼,那眼神就是在說安爭是一個白痴。
“我當然有弓箭。”
他說:“一直都在。”
安爭問:“是不是說,只有滅掉那九個太陽,然後才能從這個鬼地方出去?”
大羿根本沒有回答,因為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一個不需要回答的問題。一直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然後眼神之中終於有了些光彩:“你是新來的?我怎麼就忘記了呢,來過的人都已經死了,除了我之外,看你還這麼有精神,當然只能是新來的。”
安爭苦笑:“你真的覺得我有精神?”
大羿卻沒有回答他,忽然停下來射日的動作,而是轉身朝著安爭慢慢的撲過來:“你看起來還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害,吃了你,我就能多活一陣子,早晚都會把那九個畜生射死。射死了它們,也算是為你報仇了。”
安爭輕而易舉的避開,也沒有生氣。在這種極端的環境下,人什麼事都能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