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壓下來的,我看不如這樣,人我先帶都帶走,反正金爺不是也沒吃虧嗎。你把他們打的也夠慘了,我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以後招子放亮些,不敢再來惹事就是了。回頭把人放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
安爭道:“你看著處置就好。”
劉隨抱拳:“那行,這件事交給我好了。”
他派人找了幾輛大車,把那些斷了腿的男人全都裝進去,然後帶著那群表演哭的死去活來的女人走了。
安爭進了天啟宗大門,看到曲流兮和古千葉肩並肩站在那,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又見識到了人性的醜惡了?”
安爭問。
古千葉嘆道:“如果不是小流兒不讓我出手,這些人已經被我滅了。”
曲流兮道:“如果殺了他們,事情鬧的太大,對咱們天啟宗也沒什麼好處。”
古千葉道:“我就不明白了,為了一點兒錢,人怎麼能醜惡到這種地步?那個老婦,最起碼也有六七十歲了,怎麼能如此的醜陋?金三令的事我也知道,當初救他的那位老婆婆自己家裡窮的厲害,可還是拿最後一點兒糧食給金三令熬了一鍋稀粥,那是真善,是慈愛。同樣是老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差別?”
安爭道:“人是最複雜的生物了,我曾經見過的。。。。。。比這醜陋的還要多的多。”
外面圍著的人群也逐漸散去,其中有不少人和那些碰瓷的是一夥的。他們之前沒敢亂動,是因為他們看出來安爭的人真敢出手。他們隨著人群散去,不時回頭,眼神裡都是兇狠。這些人其實和草原上的狼眼神裡的兇狠也一樣,因為貪婪,令人墮落的貪婪。
安爭進了大門之後安排了一下,讓大家繼續練武,然後給小七道和杜瘦瘦他們制定好修行的計劃。安爭不需要給小七道聘請先生,當世沒有幾個人比曾經的他更為強大。雖然現在安爭的修為境界遠遠的打不到曾經的高度,可腦子裡的東西還在。
小七道很懂事,讓人心疼的懂事。到了京城這麼久他也沒主動打聽過他孃親的事,但安爭很清楚他心裡有多急。
“小七道,你放心,我正在努力,很快就會把你孃親接出來的。”
安爭揉了揉小七道的腦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修行,只有你變得更強大,將來才能保護你孃親,讓你孃親不再受到欺負。”
小七道回頭看了看掛在自己房間外面的那面酒旗:“安爭哥哥你放心,我會好好修行,將來不讓任何人欺負我娘,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欺負咱們天啟宗的人。”
安爭笑:“我相信你。”
小七道攥緊了拳頭:“我也相信安爭哥哥。”
安爭看著那面酒旗:“對了,一直沒有問過你,這酒旗是誰給你孃親的,你還記得嗎?”
小七道仔細回憶了一下:“我曾經問過孃親,孃親只告訴我說,是當年她剛剛有了我的時候,一個我最親最親的人,從一位高人那求來的。”
安爭想了想,大概猜測那酒旗上的劍意,應該是小七道的親生父親從某個高手那求來的。燕國的前太子應該知道自己的處境,所以他擔心叶韻母子也會遇到危險,在叶韻剛剛有了身孕之後,就求來了這樣一道劍意。葉大娘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將這劍意封存在酒旗之上。
當初在幻世長居城的時候,安爭曾經借過那酒旗上的劍意。不過那個時候安爭太弱了,借來的力量也很弱。安爭總覺得,那酒旗裡真正的力量,強大的沒有道理,也不講道理。
或許,只有遇到了真正的強者,又或者小七道的實力到了一定的高度,才能把酒旗上封存的那一道劍意真正的力量發揮出來。
時間過的很快,從人的指縫裡悄然溜走,夜色降臨在了這座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