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忠誠的一批臣子了,如果把兵部鬧翻了,到時候自己連一點權力都沒了。
昨夜裡他發愁喝醉,早朝都是迷迷糊糊過來的。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是兵部自己安排的?”
沐長煙聽陳在言說完,臉色變了變。
陳在言點頭道:“回大王,這件事正是尚書大人親自謀劃的。尚書大人深知,武院也已經被邪風侵染,長此以往,武院將會徹底淪為藏汙納垢之所。但武院之中,牽扯到了太多人的利益,所以若是這件事事先公開的話,想查武院就難了。”
“那你們也應該先對孤說一聲的才對。”
沐長煙聽陳在言之前把解決的辦法已經說了,所以心中稍稍安定了些:“郝平安的心思是好的,但這樣做稍顯魯莽了些。尤其是秋成大典之前鬧出這樣的事,影響實在是太壞了些,孤只怕那些學子對大燕失望。”
陳在言垂首道:“尚書大人的意思也是先向大王稟告,但後來和微臣商議的時候,覺得這件事一旦先稟告大王,只怕。。。。。。太后那邊就會干涉。”
太后就是沐長煙心裡的刺,所以陳在言這話立刻讓沐長煙有了些怒意。可是他怒歸怒,陳在言的話終究沒什麼錯。
陳在言繼續說道:“尚書大人說,武院爛了,如果咱們自己不去把爛肉剜掉的話,想控制武院的那些人就會利用這些爛肉,讓武院爛的更快。到了那個時候,再想動武院就難了。而且尚書大人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也是因為察覺到似乎有一股不明的勢力,想控制武院。”
沐長煙當然知道陳在言指出的不明的勢力是誰,太后一直想控制兵部和武院,這他是知道的。
陳在言道:“尚書大人說,就是要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趁著這個機會,把那些伸進武院的手全都斬斷了,把伸進兵部的手都斬斷了。唯有如此,才能保證武院和兵部的純潔,保證武院和兵部所有人對大王的忠誠。他還說,這件事終究需要一個人站出來犧牲,他願意做這個人。”
沐長煙嘆息道:“唉。。。。。。難為他了。”
陳在言道:“其實做出犧牲的,不只是尚書大人,還有那個叫做安爭的少年。”
“安爭?”
沐長煙腦子裡恍惚了一下,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忽然之間他就又想到了自己那次出宮私訪的時候,遇到了進城的那個叫做天啟宗的隊伍。這莫名其妙聯絡起來的兩件事,沐長煙居然想到了四年前在幻世長居城的事。
“哦。。。。。。是他。”
沐長煙喃喃自語了一句,然後心裡猛的一驚。
葉大娘和前太子的兒子難道也來京城了?
他立刻坐直了身子:“這個安爭是什麼人?”
陳在言道:“是尚書大人非常欣賞的一個年輕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雖然才十五歲,但志向高遠,謀慮深沉,將來必成大器。而且,這個少年有為國奉獻之心,甘願犧牲自己的名譽和前程來幫助尚書大人完成此事,這種精神尤為可嘉。大王如今正是用人之際,這個少年將來可以重用。”
此事沐長煙心裡翻江倒海一樣,想的都是另外一件事。
叶韻和前太子的孩子小七道來了京城,這件事一旦被太后知道了,小七道就必死無疑。而叶韻一旦知道自己的孩子沒了,對他沐長煙必然會失望透頂。那是他兄長的孩子,是沐家的血脈,這件事絕不能洩露出去。
然後沐長煙轉而想到,這個叫安爭的少年保護小七道已經四年多了,顯然對小七道是有真感情的。自己一旦從身邊調集人手保護小七道的話,必然引起太后的懷疑,所以必須留下這個安爭。他本來之前轉瞬之間有個念頭,安爭知道小七道的身份,必須立刻除掉安爭。
但是念頭一轉之際,他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