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見國母尚且如此淡定,自己亦是不能亂了陣腳,便紛紛整理好儀容,正襟危坐。
華妃見著皇后如此虛偽的一面,亦是不屑地翻了一個白眼,本就出身名門的她,壓根連皇后都不怕。“沒什麼,只是這歌舞看的乏味,不如臣妾宮裡的錦鯉塘觀賞更雅緻一些。”華妃很是不耐煩地揉了揉耳朵,慵懶的語氣裡帶著些許的蔑視,“這美人雖好看,可看多了卻也沒了新鮮。還不如臣妾塘裡的魚呢。”
華妃的三分調侃裡帶著兩分對皇后的不敬,在場的所有人都能看的出來,可誰也不能把她怎麼樣,只能任由她囂張。
皇后的眼神有些緊張,這場面若是處理不好,不是得罪了功高震主的年氏將軍,就是損了自己皇后的尊嚴。如此騎虎難下的局面,也就只有華妃敢了。
孟靜嫻雖是閨閣女子,卻也是見識匪淺的女子。自小便一直跟在沛國公的身邊,熟讀孫子兵法、三十六計、四書五經等典籍。眼下,華妃便是故意刁難皇后罷了,說皇后一心給莞嬪準備的生日宴不甚美哉,極為俗氣,暗裡嘲諷皇后不配做一國之母。
這樣的氣,無論是誰,都咽不下的。
知道皇后念著年羹堯不好發作,她站了出來,走到了華妃的身邊,先行了個禮略表敬意。而後才緩緩開口,聲音雖柔,卻字句如刀,刀刀割在華妃的要害。
“華妃娘娘此言差矣。您說池塘裡的錦鯉美不勝收,可那登不上大雅之堂的畜生,終究抵不過皇后娘娘精心準備的歌舞。”孟靜嫻可是絲毫都沒有給華妃留情面,倒也不怪,畢竟沛國公的身份何其高貴,就算是年羹堯也奈何不了,自然是不怕得罪華妃的。
見到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華妃的嘴角氣的微微抽動著,“怎麼,你一個小丫頭也敢教訓本宮,如此駁了本宮的面子?”
“臣女不敢。”孟靜嫻畢恭畢敬又請了一個安,可是雖這麼說著,心裡卻一百個不敬。
“本宮念著沛國公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今日就饒了你,但你給本宮記住,年氏一族可不怕一個軟弱無能的老貴族!”說完,華妃便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