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屍體。
聽他們私下的議論,南門作為冥衛,靈魂在冥界做了備份。
這一點像極了枯萎生物要為枯萎之痕打一輩子工,無法輕易逃離。
所以南門並沒有死。
但與枯萎生物不同的是,新生的南門只會繼承他最近一次的“備份”。
也就是說,這一次被派來執行任務的南門無法帶回任何見聞。
但是,他的死本身就是一條情報。
具體會產生什麼價值,就取決於薩納託斯怎麼分析了。
除此之外,他的馬留下了。
畢竟是靈魂繫結的戰馬,隨著南門的靈魂消散,也就解除了繫結。
否則在遊戲裡玩家也拿不到。
他們現在正在尋找這匹馬的“靈魂烙印”。
他們管這個叫韁繩。
“找到了!”
薩總激動地喊道。
然後幾人將南門和那匹戰馬的屍體翻了出來,抬到他面前。
薩總拿著一塊藍黑色的馬蹄鐵,興沖沖地遞給海涅。
這東西入手頗沉,十分冰涼。
但觸碰的瞬間就有一個微弱的意識在尋求庇護。
和當初從呢喃輕語中聽到的求救很像,但這個更清晰。
這幾個傢伙對這匹馬都不感興趣,畢竟是靈魂繫結的,他們沒法綁。
最有興趣的薩總有了飛行坐騎,就不在乎這仨瓜倆棗了。
至於捉羊……他還在心室刷功德呢。
海涅索性接納了這個意識。
馬蹄鐵瞬間化作一道藍光鑽入他的手心,隨後一枚藏藍色的指環出現在中指上。
可惜這個小傢伙很虛弱,召不出來。
海涅覺得可以把它拉到魚塘裡去養一養。
這時飛艇降落,小貝和灰月從上面跳下。
不同於灰月怔怔地望著奎爾庫斯的身軀,貝德維爾則是盯著海涅。
“海涅先生,為什麼你的身上出現了濃郁的死氣?”
海涅笑笑,忽然抬起手。
一根漆黑的法杖出現在他手裡。
這像是一截樹幹,又像是一株沒有根系的幼苗。
底部光滑,頂端分出幾根枝椏,上面點綴著灰色的樹葉。
法杖一出現,便有濃郁的死氣匯聚過來,連灰月都忍不住皺眉。
“你說的是這個嗎?”海涅問。
貝德維爾臉色凝重,身上有聖光隱隱浮現。
原本還蹲在地上摸屍體的三人頓時站了起來,該幹嘛幹嘛。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這是奎爾庫斯的“本體”,即那一截悼亡之木的根系剛落地時長成的樣子。
離開前,奎爾庫斯告訴海涅。
如果它沒有沾染死氣,那麼這部分會變回根系。
只要他拿著根系重返悼木山谷,就會得到那群木精靈的友誼。
可惜它被汙染了,無法迴歸原初。
在得到淨化之前,它只能變成這樣。
至於那棵巨大的亡靈奎爾庫斯,則與巫妖伊萊很像。
因為意識常年躲藏在靈俑內,這具龐大的軀體已經與它的意識沒了關係,成為了靈俑的所有物。
海涅聽出了它委婉的請求,即淨化這一段根系。
正好他也缺一把法杖,就把這東西收了下來。
沒想到因此沾染的死氣讓貝德維爾如此警覺。
“無論伱想做什麼,最好先了解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貝德維爾先生。”
海涅看向他,但是握緊了法杖。
“我剛送走一位朋友,它是一個高尚的傢伙,雖然做了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