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的樂趣又能驅趕蚊子,簡直再美好不過了。”
“你是在說笑吧。”他覺得她只是在胡譫著玩,沒放在心上。
金寶生沒有多說什麼,見他找火柴找得都快冒起火氣了,於是笑著走近他,趁他沒有防備時,雙手揪住他衣領,用力將他提到面前,兩人距離很近,近到很不合時宜,簡直太過逾越了,所以趙不逾一時被她的動作給怔楞住了,忘了反應。
金寶生咬著嘴裡的煙抵住他的煙,然後輕聲道:“吸。”他下意識照做,於是,借火成功,她的煙點燃了他的煙。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煙嗆到的關係,趙不逾一張白皙的俊臉火速地轉為大紅色,雙眼像是驚又像是怒更像是尷尬地瞪著金寶生看,不由自主退了一大步!
金寶生神情倒是很自在,竟還有點惡劣地微笑打量他的臉色,評道:
“你的表情好像是被調戲了的良家婦女。”
“金、寶、生!”趙不逾惡狠狠地咬牙。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是個女人啊!
啊,又生氣了。金寶生在心底聳聳肩,相處兩年了,還古板成這樣,真是沒有長進。雖然知道這樣點菸是不合禮教的,不過前世她一直覺得這樣點菸很帥說,如今正巧有這個機會,也就試了。嗯……還不錯,夠曖昧。
“給你一根菸的時間生氣,生完氣之後,咱們就來談大事吧。”她很大方地說著。
這兩年來被她氣得很習慣的趙不逾忍下掀桌的衝動,走到窗邊面對著一池荷花抽菸消火氣。一邊沒好氣地哼道:
“你會有什麼大事?莫非是終於打算將香菸交給我販售了?”
“天還亮著,怎麼就作起白日夢了?我來找你當然是比那還重要的大事——也就是我的房子的事!我最多隻能再待在皇宮三個月了,你幫我買下的那間老宅得抓緊時間裝修啦。”
“說得好像你有多上心似的?那宅子買下大半年了,你除了交代我找人將屋子搬空、將破舊的房舍拆除掉之外,就再也沒有動靜。我還以為你不要那座宅子了,打算出宮之後就回老家去了。”也只有在金寶生這個女人面前,趙不逾才能無所忌憚地說話,不管多尖酸多挖苦的用語,都可以直接噴出,不必費心修飾。
金寶生見他抽完一根菸了,連忙狗腿地捧“菸灰缸”上前伺候。她這舉動沒有感動趙不逾,反而又造成他另一次的激動——
“這是寶岑硯!只出產在極北之國寶岑山的珍品!產量稀少,開採不易,每有出產,必定令各國爭搶!全永盛王朝的寶岑硯最多不出一百個!我放在這裡是為了收藏,不是用來捻菸灰的!”
“你的表情真像守財奴。”金寶生無視於他氣綠了的臉色,將他手上的菸屁股捻熄在“菸灰缸”裡。“東西買來就是要使用。你既然捨不得將這個硯臺拿來用於書寫,那就該給它找點別的用途。你是商人,又不是文人雅士,別一副酸樣。”創造出物品的最大價值或實用價值才是商人本分哪。
趙不逾知道金寶生說的對,但還是會心痛於她這種牛嚼牡丹的行為,簡直是……太令人髮指了!就算是最市儈的商人,偶爾也有想要風雅的時候,誰似她,徹徹底底是一個實用主義的人?!
當然,她這樣是對的,可是他就是……接受不能啊!誰教他就算再會做生意,也還是個世俗人,有著最平庸的心態,偶爾會想風雅、會想讓自己有氣質、會希望自己就算是銅臭的商人,也可以是個儒商,博個好名頭。人一旦富了之後,不是接著想要貴嗎?有錢成富,有地位成貴,逐步追求,再正常不過了。
而她……不能說世俗,只能說務實,而且,現實……
她似乎從來沒有更高的追求,比如說,有錢之後,就朝上流社會的階層靠攏而去,學會一些風雅之事,把上流社會那種清貴的價值觀套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