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環抱住雪吟,長嘆一口氣:“都過去了。”
雪吟緊緊抱住蕭之航,將臉埋在他的肩膀上:“我心疼,我心疼啊!我的雲兒,還那麼小,那個乳孃也不知道有沒有照顧好她,雲兒那麼小,剛出生就沒有爹孃,也不知道小風有沒有找到妹妹。之航,我想好好護住我的孩子。”
蕭之航抱著顫抖的雪吟,安撫地拍著她的後背。他隱隱約約能夠猜出來這無妄之災是怎麼回事,可是面對的是官兵,他雖被稱為江南第一大俠,但是江湖人士怎麼可能對付的了朝廷官員呢。
“不如我們搬家吧。”
面對吃著皇糧的官兵,蕭之航只能選擇躲避,就算他再出名,也不過一介白衣,此時此刻,他無比後悔自己為何不去科考,不然也不至於毫無對策。
同一時刻,北京,紫禁城,養心殿。
“胡太醫呢,怎麼還沒來?”孝賢皇后急得團團轉,“小路子再去太醫院看看,把當值的太醫都過來,珍珠琥珀你們去找常太醫,記得要他帶著獨家秘方,快去。”
乾隆皇帝躺在龍床上,雙目緊閉,眉頭緊鎖,怎麼也醒不過來。周圍人鬧成了一團和他也毫無關係。
“皇上,你還記不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那是一雙帶著些哀怨的眸子,女孩胸前中了一箭,卻仍然望著他,念著“大明湖”“皇上”。
“這個格格我不當了!大不了要頭一顆,要命一條!”女孩將旗頭花盆底鞋丟得滿院子都是,滿院子宮女太監跪了一地,要用自己的屁股換格格的屁股。
“是人,就要喝水,早上要喝水,中午要喝水,晚上也要喝水。”女孩只曉得“飲水”就是“喝水”的意思,便寫了一篇通篇喝水的奇文。
“把你當爹啊。”女孩眼睛亮晶晶的,真誠又熾熱地看著他。
“你就是一個砍頭專家!你殺了我爹!”女孩揮舞著鞭子,大吵大嚷地衝進院子裡,眼中全是仇恨和絕望。
“皇阿瑪,你永遠都是我爹。”女孩坐著船,靠在他的肩上,認真道。
那是一個永遠真誠熱烈的女孩,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小燕子,永遠都活力滿滿,生機勃勃,她的到來將寂靜如一灘死水的皇宮變得熱鬧可愛,讓他體會到皇宮裡不曾有過的父女親情。而她也像小燕子一樣,熱熱鬧鬧地來,轟轟烈烈地飛,皇宮這個金絲籠子太束縛她了,她飛到了遙遠的大理,那裡天高海闊,自由自在,她一定很幸福。
乾隆緩緩睜眼,看著熟悉又陌生的養心殿,思緒萬千,不知道現在她在哪裡,可還好。
“都讓開,圍在一起算什麼事!”常壽拎著藥箱氣喘呼呼,看到屋內烏烏泱泱的人群便來氣,“讓開!通風!”
乾隆咳嗽幾聲,聲音嘶啞:“都出去,讓常壽和令……”令妃,也是一個陪伴自己到半路便離開的人,不知如今是什麼年份,她還在嗎?
“皇上,您醒了。”孝賢皇后本在屋外坐等訊息,聽到皇上的聲音便急急過來。
乾隆看著面前的女子年輕姣好的容顏,孝賢皇后,自己的髮妻,也是早早離開自己的人。他緊握孝賢皇后的手,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髮妻,終於又見到了。
“咳咳,皇上,請容臣把脈。”常壽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皇上和孝賢皇后緊握的手。
孝賢皇后聽聞,急急鬆開了手,讓出位置給常壽,垂手站立在一旁,臉頰通紅。皇上好像醒來以後,對自己有些不一樣了。
乾隆咳嗽幾聲,問道:“朕剛剛好像被夢魘住了,如今是什麼時候了?”
“如今是壬戌年四月六日。常太醫,皇上可還好?”
常壽收回把脈的手,看著乾隆皇帝的臉色,拿出自己的獨家秘方:“皇后娘娘不必擔心,皇上就是一時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