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伴隨昏定的同寢,溶月的心思都在複雜中倍受焦灼,她既在等候鄢祝融的相隨,也在期盼他的驟然缺席。
隨之的然後,也許很快的某天,她就會聽到皇帝御幸某女的訊息。溶月想象,如此這樣,他們是不是可以打破這不燙手但也不暖心的僵局?
她暗暗思忖,他們之間,許會因而挑出一線不同?不管是悲是喜,但總歸會滌出變化,也許她將由此走出與死寂不同的未來?
然而日子一天天的來了又去,這些無邊無際的如絮亂想,卻沒等來跌宕機緣,質變進而化身被賦予的殷殷能量。
它們在鄢祝融始終如一的作息中,滑過整季、度過楨佑六歲生辰,經歷了磨損,終於力衰抵達一截虛妄的光陰。
隨著盛夏最後一場雨水的沖刷,埋進遺忘的土地,在人靜月明的涼夜,由氤氳蒸發匯合成為晨光射於秋葉上的耀眼而舜華的白露。
看到現實在顫巍中,長出穩固的局面,溶月猶豫的倒戈有瓜熟蒂落的味道,她心底的慶幸漸被剝離出來。來不及回顧過往的遺憾可否構成喟然,眼前豁然明亮起來的濯濯,已綴出希望的誘惑,清新的碧綠或其他的,但統統都是不錯堪稱美好的。
是心態的轉變,籠絡了行為的回暖。
把冷淡丟開,把疏離修正,把快樂徜徉。
在無聲的某個瞬間,有些神經質的蛻變,像重拾了信心的旅者,溶月多的不僅有笑顏,還有對身邊人的依戀。
對此的感受,沒人比鄢祝融覺曉更多。他自然喜悅見到這樣的皇后,帶著她久違的嬌熱,把他溫情的照顧也被她纏綿的需要。
你來我往的互動,很快就鬧出了亂子。
兩人在一個秋涼的夜裡,本著心知肚明的稀裡糊塗,先是半挑半逗的親熱,接著就恣意妄為的貪歡到了三更。
第二日,溶月到是鎮定如常的平心靜氣。鄢祝融卻是坐立難安,不是被她拉著,他執意要去詳問太醫行房的嚴重後果。
溶月在晨光中看著鄢祝融一臉懊惱,她豎了堡壘的心中某個角落隱隱地鬆動,繼而就有簌簌的柔軟滲出,沁潤而清涼,伴著微怵的悸動、細細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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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困惑為啥倦怠到啥也沒熱情,
剛才終於真相。
歐洲盃來了!
PS,
另外治癒我的無力症
還有咋們四四的功勞
讀雍正爺的諭批那叫一個萌啊。
豬爸爸相比他老人家,
就是個棺材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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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此COPY幾條,與美人分享!
“朕安。卿好嗎?”“
“朕躬甚安好,你好嗎?”
“李枝英真不是個人。大笑話,大笑話。”
“該!該!該!該!”
“傳口諭給他,朕笑的了不得,真武夫也。”
“好事好事。讀此奏書之後而不高興嘉獎的,除非不是皇帝。”
“朕之憤懣氣鬱,其苦亦不可言語形容也,奈何。”
“朕之苦衷何待言喻。”
“豈有此理,朕大錯了!朕錯記名字,王鈞做官名聲好得很,把他當成馬鍾華了。朕的過錯,慚愧,慚愧。”
“讓他捐,他若是不捐,朕便不會輕易地放過他,他這些年做官的名聲太差了,讓他出錢消災好了。”
“朕在數千裡之外,怎知道當地具體情況,這都是你大將軍因時因地酌情辦理之事,朕怎麼可能神機妙算、給你下命令呢?”
“你差人奏摺太勤了,何必費此無益盤纏,況朕日理萬機,亦覺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