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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情乃根本!

溶月可以幫輔關護素慧的迷途婚姻,卻不能插手萬春的情海波濤;畢竟萬春心之嚮往的物件,不是陌生人的明親王,而是自己的皇帝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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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別院的萬春如何心事紛紛,也不說別院的溶月如何為素慧的身孕心有慼慼。

京城的明親王府卻是為著王府的添丁進口而張燈結綵。別說受到打賞的僕從個個歡天喜地;就連王府的主子,明親王也是難得的眉開眼笑。

只是他這笑顏,在無人時,實在有待商榷。縱使他有意忘記那晚的細節,但終究發生過的事實還是橫在那裡,而且活生生生根發芽,即使他嚴責恫嚇了那日的親歷、旁聽者,他甚至藉故處理了一個上竄下跳、惹是生非的妾侍,但他卻無法打殺、抹掉那個成為荒唐結果的孩子。

他實不願去細想類似尷尬或不忍之類的情緒。但面對的窘境卻逃逸不了,他只去看過一次王妃,那是太醫剛確診的時候;她睡在幃帳之後,安靜充斥著負氣的氣氛、足夠讓他覺出不適,即使王素慧自始至終都沉默,他也知道她心緒難平,必是滿腹地委屈忿然。

但明親王轉念一想,你有何忿然?又有何不滿?如果不是那意外,你又如何能得償所願,懷了身孕!

這麼一想,明親王覺得自己連站在那裡都是無趣可笑;於是他步履堅定地奪門而去。

但王丞相的面子,他不能不給。家宅後院的防線,他也不能不使力維護。行為不端的帽子給了御史,那是小事;但如果讓有心人妄加利用,不是把柄也能生出把柄的弊端來,到時怕是家事也會幻變影響到朝事。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不能挑起與王丞相的嫌隙,白白讓人鑽了空子。

現在的朝局,可謂暗潮頻頻,內外交困。偏皇上不在京城,卻把他擱到高處,樹大招風,風傷箭雨,只他在明面的前方。

守護的好,落個盡忠盡責;守的不好,怕是命都危矣。大是大非面前,不存在取捨。只有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眼下,明親王嘔心瀝血所要應付的是風雲變幻的朝局;而非後院那些雞毛蒜皮的瑣事。至於王妃素慧如何的心情複雜,抑鬱難舒——那從來不曾被他的思維涉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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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結束】

☆、第64章 進口

靠近皇宮的明親王俯因有添丁之喜;連著幾日賓客盈門。儘管明親王朝事繁忙,無暇待客,但架不住各色人心、絞盡腦汁的湊前。於是王府的管家便整日迎來送往,忙得腳不沾地,車水馬龍地連續幾日,人潮攢動的勢頭才漸落。

這邊城東的喧闐漸歇,城西那邊的武毅侯府,卻又起熱絡;原因就是武毅侯世子、也是長公主駙馬從南方祭祖歸家。

陳子善別家數月,而今回來;最高興的當屬他的母親王夫人。好吃好喝的悉數讓人搬進俯來,還宴請了同族親朋兩日。一時京城幾大戲班都被請進侯府,爭相唱起了堂會。

武毅侯對此沒有明確表態,但瞭解他的王夫人知道,丈夫的沉默很多時候就是不反對;於是整個侯府上下,侵透的熱鬧就更明快幾分。

但萬事總有例外,侯府上下的喜氣洋洋凝聚空前的步調一致,略微的異樣便被孤立凸顯,只是這例外的當事人是長公主。她的身份實在太過高處不勝寒,乏人問津;但卻不能抹去不窺已知的駙馬。

對於陳子善來說,從他被先帝欽定為駙馬那天起,他的人生就開始出現意外的失控。

很多時候,人對自己的處境有種聽之任之的妥協。這種妥協予陳子善尤為鮮明;以至於相當長的時間,助長其為習慣;時間再長,這種習慣就歸了麻痺。不該大意的也小心不了;不該發展的也避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