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推入地獄了嗎?
將燭火吹滅,兩個人互相擁抱著,賈·皮埃爾似乎很快沉入了夢鄉,平靜地躺在了她的懷裡,如
同孩童一樣。
我還恨他嗎?
這三年來,不知道多少次因為他不時傳來的風流韻事而傷心,難過,徹夜難眠的詛咒著這個該死
的男人,有多少次,偷偷地,偷偷地在會場裡尋找他的身影,和他呼吸著同一片空氣,心都會雀
躍起來,有多少次,去吸引他身邊的朋友,只是為了獲得他的隻言片語,又或者,只是為了讓自
己可以有理由出現在他的附近。
即使呼喚也得不到迴音,即使哭泣也等不來擁抱。
一直堅信自己恨著這個男人,直到這一秒。
我,又要失去他了。早知道這樣,為什麼不再堅定一點呢?一個人默默地活著,身邊不時有他的
風流韻事傳來,知道他還快活的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然後自己生氣,吃醋,哪怕是徹夜難眠的詛
咒他也沒關係。
可是他明天可能會死。
我讓那個人,讓他受到這樣的危險。我,為恨而變得盲目,沉溺於恨,恨的太過放肆,幾乎是靠
著對這個男人的痛恨來澆灌著自己,靠著這個活到現在,但是,我的恨卻如此蒼白無力,只讓我
自己痛苦不堪,我希望代表神明去懲罰這個狠心的男人,可是懲罰他只是一瞬的痛楚,反射回來
傷害到我,卻是此生痛到不可再癒合。
神明啊,這就是你的答案嗎?這就是你對我的懲罰嗎?
【你睡不著?】他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不知不覺,天空雖然還暗著,卻已經微露晨光。
【我吵醒你了?】他沒有回答,只是默不作聲的起了身來,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除了下
來,又去解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直到兩人的身上不著片縷。
赤裸著,彷彿兩人剛生下來時的樣子,沒有華麗的禮服,珍貴的寶石,只是兩個赤條條的單純之
人。
他牽著她下了床走到床邊,遠處微弱的星光照在他們的肌膚上映出炫目的光芒來,沒有音樂,沒
有節奏,沒有客人,兩人就這樣相擁著跳起舞來,赤裸的雙哫茭匯著,肌膚互相觸碰,摩擦,一
個個華麗的旋轉,舞步優美而動人心扉,直到最後一刻,在已經來臨的晨光下,
鼻子蹭著鼻子,額頭靠著額頭,相擁在陽臺上。
她突然平靜的意識到,
我的恨,難道,也就是愛嗎?
作者有話要說:
☆、結局:守護之心
【夫人,還不吃早餐嗎?】羅貝爾與維克多瓦爾一早上便聽從夫人的命令進入房間為她梳妝打扮。
下意識的忽視了床上曾有另一個人入睡的痕跡,內衣,束腰,裙箍,外裙,金色彷彿能反射出世
上所有光芒的禮服,蕾絲的半臂手套,華麗的最珍貴的鑽石項鍊,耳環,金箔打造的頭飾,羅貝
爾注意到夫人的手上戴著一枚手鍊,又髒又舊似乎沾滿了腐朽的東西一般。
【夫人,您的手鍊····需要我去找人處理一下嗎?】
【不用了。】她的臉上有一種安定感。【難道你看不出來它是一個手鍊嗎?】
【當然可以····但是】
【那就行了。】她像是要去面見國王一般穿著華麗,溫柔高雅。卻不肯下樓,而是坐在陽臺上,
靠著大街上人來人往,不知道在等待什麼,靜默的像一座鐘。
三個小時過去了,街上突然亂了起來,穿著破舊的民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