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慘遭橫禍?”文陸兩人點點頭。何時了嘆道:“這便是剛才所論,賈似道壓住訊息,不讓皇上曉得襄樊戰事,但這紙又忘包得了火?哼!這事天下皆知,滿朝文武食君之祿,卻不行忠君之事,只知忠於賈似道,還遠比不上幾個十六七歲的宮女!”
文天祥一震,道:“莫非……莫非……”
………【六】………
何時了問他凝視片刻,緩緩道:“文大人想到什麼了?”文天祥搖頭道:“我也不知。”陸秀夫喝了杯酒,道:“我怎麼聽得口乾?”
何時了咳了幾聲,喝了一口茶,道:“這文山茶似乎能緩解咳嗽,正合我意。”陸秀夫喜道:“‘文山茶’,這名好,以後就叫這茶‘文山茶’!”何時了看著陸秀夫,陸秀夫笑道:“之前在下品這茶時,文山兄說此茶不知其名,在下就說過‘好物無名,能臣不仕,自古皆然’,現在先生賜這好名,真是再好不過了。”何時了笑了笑,對文天祥道:“好物已有名,能臣也必能仕。文大人是否同意?”文天祥還未說話,陸秀夫搶道:“必是,必是!今rì是好兆頭!”文天祥苦笑道:“先生不可再稱在下大人,況且,陸兄,我也不是想再當官。”何時了沉聲道:“文大人高風亮節,固是令人敬佩,但眼見天下大亂,蒼生不幸,文大人焉能獨善其身?”文天祥一顫,起身向何時了一揖,哽聲道:“在下自幼立志以天下興亡為己任,焉敢忽忘?縱不能作歐陽修、周必大輔主,亦願作胡銓、楊邦乂明志!”何時了起身還了一禮,道:“老漢失敬,依老漢看來,賈似道如此作孽,必將自斃。到時朝廷無人,正是各位大人報答朝廷國家之時。”
文天祥嘆道:“但教襄樊無憂,大宋安康,我等縱在此閒度餘生,又何足惜?”陸秀夫擊節道:“此言正是!”何時了道:“二位高節無私,老漢敬佩。只是見這局勢,襄樊總是無法久守的。”文天祥憤道:“這賈賊為何如此作孽?倘是元兵攻破襄樊,長驅直下,難道他還能繼續享那西湖之福麼?更為何連皇上都要隱瞞?”
何時了道:“二位還不明白麼?這元兵殺到時他能否再作官自不可知,但若朝廷派他再次上陣抗元,想他必敗無疑,所以啊,他就拖得一rì是一rì了。”陸秀夫道:“上次鄂州大捷,賈大人不是勇退蒙古兵麼,怎麼現在卻將必敗無疑?”
何時了沉聲道:“那不一樣,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鄂州圍困時,賈大人只是一樞密使,且正當年盛,血氣方剛,正想有一番作為,而如今貴為太師、魏國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享盡榮華富貴,還想他再有上陣拼命的勇氣麼?此其一也;據探子稱,其時蒙汗蒙哥親身上陣卻斃於釣魚城之役,蒙軍必軍心不穩,戰意不盛,如今那忽必烈已一統蒙古,國力更盛,這次乃是有備而來,看來是要一心滅我大宋了。此其二也;其時賈大人有良將相助,高達、曹士雄、向士璧,還有那一身武藝的江萬載和高嘯林兩位將軍,他們有勇有謀,方能助賈大人堅守鄂州。現在呢?曹向兩位將軍被流放,高達將軍和江大人都告老還鄉,而那忠勇雙全的高嘯林高將軍,竟背上‘臨陣通敵’之罪,慘遭滅門!現在朝廷還有幾個良將可用?此其三也!”一口氣說到此處,他猛咳了起來,喝了杯茶,才漸漸平靜。又續道:“現在賈大人如再上陣,還有幾分勝算?”
文陸兩人見他析得如此透徹,大為欽服,都恭聲道“先生高見!”文天祥嘆道:“先生說的不錯,此一時彼一時,此賈大人也非彼賈大人,此世道也非彼世道了。”何時了道:“正是如此,所以他就作了那‘佔了茅坑不拉屎’的人。”文陸見他這譬喻,都不禁好笑,陸秀夫嘆道:“只是可憐天下蒼生了。”
三人沉默片刻,文天祥忽道:“剛才講到幾個宮女之事,卻又跑題了。”陸秀夫道:“不錯,不知那幾個宮女究竟是遭何橫禍?”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