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安笑了一通,爬起來也蹲到門邊,叩了叩說:「你哥還沒死,不過快了。」
沈鳴玉說:「怎麼辦,他們會不會殺死對方?」
「不會的。」沈惟安這會也沒功夫安慰弟弟,他真快餓死了,跟他說:「你去找點吃的,然後找芳姨拿鑰匙,就說給我送吃的,然後給我把手機找過來,機靈點。」
平時根本使喚不動的小魔王,這會也許是被嚇怕了,倒是聽話,一溜煙就跑去樓下,過了會房門被開啟,是芳姨開的門,把吃的端了進來,說:「小安,房間鑰匙不能給你弟弟,老爺不允許,這樣吧,我讓小玉過來陪你說說話,你吃完了我再來把東西拿走。」
房間裡就兄弟兩人,一邊聽樓下的動靜,沈惟安狼吞虎嚥地把吃的往嘴裡塞,問沈鳴玉:「手機呢?」
「沒找到,」沈鳴玉一臉無辜,然後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你用我的。」
沈惟安:……
他就想看嶽嘉明最近有沒有發訊息給他,算了,有這手機總好過沒有,他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歐洲的深夜,他只能把嶽嘉明半夜吵醒了。
電話接通,那邊只「餵」了一聲,沈惟安就迫不及待地說:「嶽嘉明,是我。」
「沈惟安?你怎麼了?這是誰的號碼?」嶽嘉明的聲音一下就清醒了。
「我弟弟的,」沈惟安很珍惜能用手機的機會,長話短說:「現在沒空解釋,總之我偷跑回來的事被我爸知道了,把我綁了回來,還關禁閉,我現在不能出門不能用手機,已經絕食三天了,現在我爸跟我媽正在吵架……算了不提他們,我打給你就是怕你一直收不到我的訊息擔心我,就告訴你一聲。」
這話裡的資訊量有點大,嶽嘉明從床上坐了起來,很快弄清楚了怎麼回事,難怪,那個話癆的傢伙怎麼好幾天一聲不吭,原來被關住了。
「你要吃東西,不管怎麼樣,不能不吃飯。」嶽嘉明說。
「儘量吧,我爸以暴制暴,我只能用這個法子。」
「要關多久?」
「不知道,他讓我寫一萬字的檢討書,寫個屁!老子就算餓死也不會寫一個字,我回來看爺爺我哪門子的錯?他才要寫檢討,過去綁我的時候把我爺氣得不輕,不孝子!」沈惟安說起自己老爸極其不客氣,嶽嘉明又擔心又覺得好笑。
這晚兩人短暫地聊了一會後,嶽嘉明靠在床上愣愣地發呆,突然覺得蘇黎世有些待不住了,那些吸引他的國際金融形勢與證券分析都不再重要,暑假還有一個半月,沈惟安要是這麼被關一個半月,嶽嘉明覺得自己會什麼都做不進去。
他做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一早,吃早餐的時候他跟虞姿說了這個決定,虞姿倒沒什麼大的反應,只是看了他一會,說:「這件事情現在在你的心裡優先順序是排第一位的,是嗎?」
「對。」嶽嘉明毫不猶豫。
「那你去吧。」虞姿爽快地說,又笑了笑:「雖然我還不知道你的這位朋友究竟是什麼人,但是,這是你第一次為了朋友去做事,也許待你年後,我不會贊同你這麼衝動,但是現在,不用考慮這麼多,你去做你最想做的事。」
嶽嘉明發自內心感激虞姿的通達,說:「那維克多那邊……」
虞姿擺擺手:「沒關係,我來處理就好,維克多也會理解的,你別忘了,他有6個孩子,肯定遇見過各種事兒。」
嶽嘉明笑了,當天就定了從蘇黎世去登虹的機票。
沈惟安用不了電話,嶽嘉明也沒法告訴他自己正在做的事情,隔了一天,飛機在午夜緩緩降落在登虹國際機場,嶽嘉明睜開略帶疲倦的眼睛,心裡卻忍不住地期待和雀躍起來。
作者有話說:
我發現一個事兒,寫稿的時候就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