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嘉明的這句話明明只是一句陳述,聽在沈惟安的心裡卻更似指責,是他的固執與疏忽,才令當初那個無法被他正視,卻又惦念至今的吻,到如今才撥開雲霧,坦然呈現在兩人之間。
那個春夜沈惟安的確睡著了,但被親吻的滋味太過強烈,他像一個被魘住的人,醒不過來,卻又無比清醒,那覆蓋上他的嘴唇,那個人的呼吸,酒香,花香,春雨打在泥土和青草地上綻放的腥氣,混成了他深醉夢境裡濃烈的情|欲。
他做了極其旖旎的一場夢,夢裡是他根本無法言說的人,和一些無法言說的事,那感覺強烈到令他覺得極度羞恥,劇烈的高|潮彷彿衝破天靈蓋,令他瞬間醒了過來,大口喘氣,而後發現自己仍舊躺在屋簷下,身上蓋著一床厚毛毯。
他心悸了很久,夢裡的一切都像真的一樣,應該說比真實還要強烈上十倍,百倍,他體驗過親密關係裡的愉悅,然而無論吉寧還是麗莎,都比不上剛剛夢裡的十分之一。
沈惟安覺得荒謬至極,又萬分慶幸,幸好一切只是夢,他無法面對嶽嘉明,甚至無法面對沈鳴玉。
既然厭惡了那麼久的同性戀,既然面對嶽嘉明曾經的咄咄逼問也強撐不鬆口,那如今的慾念又代表什麼?
只是一場夢,雨已經停了,沈惟安在這料峭之夜花了許久來平復自己的心。
在心裡挖了個洞,把一切都埋了進去。
從那個春夜過後,沈惟安再沒計較過沈鳴玉的同性取向,不再幹涉,用了一些時間,不露痕跡地表達了他給予弟弟在這件事情上的預設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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