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不許說離開的話!”
歡顏沒吭聲,卻在他低下頭來的時候,主動奉上了自己的唇。
她原本並沒有那麼生氣,只是怨,怨他有這樣的身份,這樣的背景,這樣的後宮,這才使得她生個孩子都連連受難。
她可以什麼事情都忍受著,揭過去,可是她的朋友、孩子,她卻見不得他們的苦難,故而,這一次,在面對過謝婕妤的死,隨之而來的又是自己兩個孩子,她才一時無法接受,竟然就一直怨著他到現在,可是,如何能怨他?
這一晚,原本的一切才終於算是化解開,秦非墨這一連幾日的鬱悶心情也一掃而光,取之而來的,又是一片意氣風發之色。
早上他下早朝之後,竟然直接就從朝堂來到歡顏這裡,隨即找人準備了衣服,吩咐歡顏換上,另一頭,給慧慧和安安換好之後,直接就從宮門口乘了馬車,帶她出去。
歡顏看到馬車著實詫異了一把,秦非墨微微一笑道:“許久沒帶你出去,今日我們一家四口出去走一遭。”
出去玩兒麼?
歡顏當即心中一喜,不得不說,能離開皇宮出去看看外面的景色幾乎是每一個後宮內女人的夢,無時無刻不想著出去,卻鮮少有這樣的機會,尤其是慧慧和安安了,從出生到現在,竟都沒見過外面長什麼樣子。
而這一大早的,馬車一路從京城最繁華的早市來到街頭,再駛過寂靜的小道,別提讓人多高興。
他們如普通人家一般,走街市,逛風景,買路邊的小吃,在大街邊的酒樓吃飯,可謂是過了一日的普通人家生活。
慧慧和安安第一次見著這麼多各種各樣的人,還有吃的以及風景,一整天都是高興得不行,歡顏對於能出來,自然也是開心不已,尤其是午時在酒樓吃飯的時候,那掌櫃的對慧慧安安一陣猛誇,又喊他們老爺夫人的,喚得歡顏心裡無限遐想,想象著他們一家人,如果不是身在皇宮,如果秦非墨不是皇帝,他們的日子該有多麼逍遙!
回去的路上,因為兩個小傢伙玩了一天,都累壞了,早已經睡了過去,秦非墨將他們安頓在馬車內,給他們蓋好了,這才一路擁著歡顏。
小孩子體會不到離別的情緒,與歡顏而言,這離別可謂是莫大的惆悵。
好不容易出來一天,只可惜時間過得太快,眨眼功夫,太陽就已經落山了,天也暗了下來,他們不得不回宮了。
她靠在秦非墨懷裡,眼睛看著窗外的風景,聲音悶悶的:“以後我們還會有出來的機會嗎?”
秦非墨低下頭來,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迫得她不得不看向自己,他低下頭來,與她以額相抵,這才道:“朕答應你,以後會常帶你們出來。”
歡顏看著他眸中的深色,終究是忍不住,伸出手來,抱住了他的脖子,緊緊偎進他懷裡,悶著聲音道:“你說的,我當聖旨了,君無戲言。”
秦非墨低笑一聲,旋即低頭尋上她的耳垂,輕輕咬了一下,這才啞著嗓音道:“嗯,君無戲言。”
自此以後,秦非墨倒果真抽出時間經常帶他們出去玩,一家四口的濃情蜜意,使得歡顏昔日鬱結的心也終於一點點放開,整個人也開朗了起來,好似又恢復到了曾經那個活潑靈氣的許歡顏,秦非墨看著她的變化,只覺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心情也不自覺好了起來。
這一切,張禮可算是深有體會。
因為秦非墨心情好的時候,批起奏摺來,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蓬勃向上的霸氣,可是一旦心情不好,臉上常日陰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