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吳,她一個人真搞不定朗因,最最起碼要去派出所一遊,她真誠地向魏蜀吳道謝,“辛苦了!辛苦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至於啊,要說魏蜀吳被人勒索,該醉的是他,和朗因什麼關係?!
魏蜀吳擦擦一頭的汗,陳述他拼湊起全部事實,歌詞大意是,郎因這段時間一直和新來的分管領導不對付,下午開會兩人又在會議上公開嗆起來,晚上的商務飯局,郎因已經喝完一輪,稍後散場,應該是又一個人在小飯館繼續喝悶酒。飯店即將打烊,服務員提醒郎因早些走,一言不合,郎因就把飯店砸了……
“嫂子……”魏蜀吳攤攤手,臉扭轉去看床上翻來轉去鬧酒的郎因。
“謝謝你小魏,你先回去吧,我今晚在這了,不過,明天一大早,還得回家送孩子上學,明天早上……”陳雨給話留個口子。
“放心,嫂子,我就住在四樓,你幾點走?我隨時可以上來。”小魏恭敬、客氣。
“太好了!大恩不言謝!”陳雨扶著又撲過來想挽留魏蜀吳,不勝酒力又倒下去的朗因。
陳雨和魏蜀吳約了六點,早晨不堵,她七點能到曾文文家接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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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嫂子,有事兒叫我!”魏蜀吳告辭,陳雨合上門,對著滿級狼藉蹙起眉,她去宿舍一角拿起掃帚和簸箕,正打算清掃,郎因乾嘔起來,她又趕緊放下手中活計,衝床邊走去,郎因歪著半邊身子,不知為何再次想起來,手的力量不夠,撐起寸把長的空間,卻徒然倒下,陳雨見狀去扶他,幾乎是被郎因拖曳著胳膊,強站起來,郎因白白胖胖,拖著陳雨頗是個負累。
陳雨將郎因挪移到衛生間,在郎因大吐前,她先大口喘氣,一回頭,郎因嘴已張開,千鈞萬髮際,她及時將郎因的臉對準馬桶,郎因就抱著馬桶吐啊吐。
時鐘已經指向一點。吐完的郎因,明顯腦回路清爽起來,開始長篇大論、喋喋不休。陳雨把房間稍微收拾下,這邊,郎因直嚷口渴,陳雨遍尋房間,沒找到一個完整的杯子,搖搖頭,在廚房找到一個微波爐碗,倒了水端給郎因。
剩下的時間,是郎因的表演時段。
“你不知道,你把我逼的多苦。”
“下午開會,你給我發的那是什麼訊息?”
“什麼叫都給我抖露出來?”
“你沒有責任嗎?你就沒有一點責任嗎?”
“再這樣,我只能辭職了。”
“我告訴你啊,我前天去醫院查了,醫生說,我有抑鬱症傾向,我告兒你啊,我要真是抑鬱症,殺了你,我也不用負責。”
郎因把以上的話,來回來去說了若干遍,說到眼皮不斷打架,嘴裡不斷哈欠的陳雨靠在沙發上,不勝其煩。想到郎因不止一次提到被排擠,沒前途,想辭職,自己無動於衷,還試圖挽回,竟讓他喝到報警,她竟一無所知,陳雨有片刻自責,可郎因身上的酸臭味,深夜出門的困頓、疲乏又讓那點自責轉瞬不見。
“抑鬱症”、“抑鬱症”,抑鬱症字眼第五遍傳到陳雨耳中,她忽然心生一計,她拿起擱在沙發一角的手機,點到拍攝影片的介面,橫屏拍攝郎因的醉言醉語。日後,陳雨和曾文文解釋,她當初這麼做的初衷,“我只是想拍一段郎因受排擠導致抑鬱症的影片,關鍵時刻,發給那個排擠他的領導,作為證據……”
沒成想,拍著拍著,郎因的一句話,令陳雨如豎起刺的刺蝟,徹底清醒了。
“別逼我了,你總讓我離婚,你再離婚,為什麼不是你先離婚?”
“宮外孕?我也不想你宮外孕啊!再說了,醫生怎麼說的?醫生說,你已經自己排出來了,殘血也沒事,流完了就沒事了,你大驚小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