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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在手裡正好合適。她尖叫著喊道:就是現在!就是現在!現在就發生那種事情了!她猛地把刀一揮,向驚呆了的那個人刺去,那人的名字她已經記不起來了。只見鮮紅的血液從頸部的大動脈噴湧而出,濺到他那件白大褂上,濺到他的臉上,濺到他上下左右亂動的手上。我警告過你:現在可好!現在可好!那個侵犯她的人趔趄地往後退,驚得目瞪口呆,撞到了放著托盤的桌子上,托盤裡裝著亮閃閃的器械,然後——

消失了。

換相(6)

朱麗亞?馬特凌又一次頭昏腦脹、毛骨悚然地醒過來,看見自己——在什麼地方?

在床上,在她多年居住的房間裡,在亂七八糟的被單中,這一切都洋溢著恐懼。腰痛,兩個奶頭也痛——事情是怎樣發生的?

深夜。她獨自一人。她用顫抖得十分厲害的手把床頭燈開啟(手上是不是沾滿鮮血?沒有),朱麗亞看見時間是凌晨3:20。諾曼還沒睡,在屋子裡另一個地方工作。

那麼,我不是在這裡,是在這裡嗎?如果是在這裡——我是誰?

這是在藝術館出了洋相的那天夜晚。誤會涉及那個夏威夷出生的雕塑家,他對朱麗亞做了還是沒做“威脅”的手勢……大家一致認為該讓朱麗亞休病假。

朱麗亞渾身哆嗦著從床上爬起來(床上有血跡嗎?沒有);到隔壁的浴室裡洗澡,她把水開到能承受的最高的熱度,最大的沖刷力。那個把她驚醒的、醜惡的夢她已經記不起來了。但她似乎知道侵犯她的人是某個她認識的人,此人穿白大褂。他極大地傷害了她:像別的傷害過她的人一樣:消失了。

朱麗亞痛得全身發僵,但她莞爾一笑。去哪裡了?

房門推開了,朱麗亞嚇了一跳,抬起頭來。諾曼站在眼前,一臉困惑,不以為然的樣子,他的頭髮一簇簇豎起來。“朱麗亞,你在幹什麼呀?——在凌晨這個時候?”他有十足的理由感到煩惱不安:諾曼?馬特凌剛剛獨自做完工作,剛剛從銀河系、恆星、原子、夸克、輕子、宇宙初期的混飩狀態中抽身出來,終於準備就寢了。而他的妻子在什麼地方呢?

他盯著她看的樣子多麼古怪。朱麗亞一絲不掛,諾曼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個樣子。她白亮的身體,小巧的身段,溼亮的乳防,小腹下幾乎看不見的蔭毛。朱麗亞對著他微笑的模樣也很古怪:是一種嗔怪、挑逗、煽情的淫笑:她向他舉起胳膊,膝蓋也向上抬起來。

朱麗亞聽見自己小聲地暗示著說:“你以為我在做什麼,諾曼?”

可憐的比比(1)

你有沒有過這樣的感受,心滿意足地一覺醒來,聽見另一個嘶啞、不暢的呼吸聲?這樣的感受可不痛快,我可以告訴你!

不久前的一天夜晚,我和我的丈夫被比比吵醒了,可憐的傢伙——我們發現它的時候,它不是躺在地下室自己溫暖舒適的破窩裡,而是躲在一個黑暗的角落。看來我們已經晚了,比比要死了。

可憐的傢伙!——幾個星期以來,它一直受著病痛的折磨。自從它來到我們家和我們住在一起,動不動就呼吸道感染,這是一種基因的毛病,父輩難辭其咎,但現在說這些責備的話有什麼用?比比本身也有許多該責備的地方。我倆,我和我丈夫當中的一個會發現比比行為古怪,咳嗽,喘息,厭惡地把食物推開,於是就說,或許我們該帶比比去檢查?——另一個表示同意。是的,我們該帶它去檢查。可是狡猾的比比偷聽見了,猜到了我們的意思,又設法好了幾天。由於強迫比比干它不願意乾的事情只會在全家引起混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