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一望還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緩過神來,就跟脖子抽筋一樣。
許久……徐陽才是緩下額頭,嘆了口氣。
傷腦筋啊,解決了二十一個,可還要一百二十多個啊,一千多兩,上哪去籌劃呢?
從桌案上的茶葉罐中捏了三指茶葉,給自己美美的泡了一盞,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這罐茶葉是陳鋒讓人送來的,許是聽聞徐陽喜好吃茶,固然毫不猶豫的將他送給了徐陽。
徐陽也沒推辭,不然就顯得矯情,而且……他壓根就沒想過推辭。
吃了一口,味道可嘉,勾完了當日的差事,打算就這樣舒坦的眯上一覺,夏日炎炎,但內堂兜風,一陣涼風襲來,催起了徐陽的睡意,呵欠連連。
可今日徐陽的人品似乎低爆棚了,推了二百多兩銀子出去了不說,正要搭胳膊打個盹兒,形態很不雅觀的周靖拐進了百戶所。
睜開閉上還不到一盞茶工夫的雙眼,徐陽旋即就被嚇到了,就差沒跟青澀的不得了的小妹妹一樣,吃著香蕉卻是意外看到一五大三粗的漢子對著田埂上的母水牛打/飛機,陡然一聲尖叫生響徹整個村莊。
徐陽是過來人,淡定的很快,而好奇心泛動的就更快,同樣對自己也越感佩服了。
他很肯定,這小子回頭往他老孃面前一站,保證他老孃絕對不認識,還會噁心的發出一聲驚叫。
但徐陽卻是認出來了,可見對自己感動敬佩也是不無道理的。
至於周靖這小子,慘啊……簡直是慘不忍睹,本是一對勻稱的眼睛此刻腫的比牛眼睛還大,但問題不是這個,他到底是怎麼找到百戶所的,眼睛很大是不假,可你丫也要能撐的開啊。
而且,一身行頭,就跟曬麵條似的。
徐陽道:“周公子這是從青/樓出來?沒想到你的口味竟是如此重,了不得,實在了不得。”
周靖:“……”
周靖看著徐陽,突然哭了,畢竟他還是個孩子,受了這番創傷,換作徐陽,早就一路哎呦上了。
可見這小子還是頗有毅力的,這點值得表揚,可哭歸哭,別往衝著我走來啊。
徐陽趕緊去起身,避開這小子,說道:“一日不見,周公子倒是換了副模樣,讓本官著實驚訝呀。”
周靖哭的愈發厲害了,含糊不清道:“額都論論打了,雷還在哪輸風浪話,死不死人啊。(我都讓人打了,你還在那說風涼話,是不是人啊)”
徐陽疑惑的盯著他,啥?說的都是些啥?
徐陽道:“知道你牙齒很白,別嘚瑟了。”
周靖:“額說額死論論打了。(我說我是讓人打了)”
“你再嘚瑟?我揍你了啊。”
周靖撇著下顎,已是泣不成聲,就跟死了爹孃一樣。
…………
…………
花了半個時辰,徐陽才是從周靖的嘴中將事情弄清楚,他這是被打了,而且還是被同一個人打了的。
這次下手比較狠,打人專打臉,由此可見,那廝是個不講道德的打架職業戶。
又由此可見,周靖這廝得做何等天怒人怨之事才讓對方下如此狠手,並且這還是接連揍了兩次,一次比一次利索,就是不知道下次要不要破費給他送花圈了。
徐陽拍著周靖的肩膀,安慰道:“行了,這事我知道了,你可以安心的回去了,明早我就帶齊兄弟擼死他。”
周靖嚼著淚水,“擼他臉。”
“行,保準擼的比你的模樣還慘,連我都認不出來。”
周靖的臉上這才露出一個順心的表情,片刻後又道:“額不想回家。”
“那你去哪?”
周靖不是不想回家,而是壓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