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未辦之事,都會抓緊時間趕緊搞定,所以髒東西這個時候特別兇。也是醫院死亡率最高的階段。
這個人,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這個時候遇害,我本能聯想到村子的種種詭異之處。頓時覺得毛骨悚然,趕緊讓甄甫玉幫忙,搜尋那扇未知的大門。
甄甫玉的動作向來很快,我剛搜完兩戶人家,甄甫玉就回來了,說是搜遍全村也沒見到那扇門。而就在我有些心灰意冷,準備放棄考驗,打道回府的時候,甄甫玉伸手一指村後,言道:“相公,這山上,除了河裡吳之外,還有一個房子。”
聽到這話,我立刻來了精神,按照甄甫玉的說法,村後頭有一個山洞,有人住過的跡象,雖算不上‘房子’,但卻值得一去。而且甄甫玉還說,林榮他們已經不在村子裡了,似乎回到村口的大桑樹下面。
雖然對於林榮,我唯恐躲不及,可他明明滿世界找我,這會兒卻又匆匆離開,究竟在搞什麼鬼?若是不弄清楚他腦子裡在想什麼,我懸著的心就始終無法落地。在短暫的掙扎之後,我邁步向村口走去。
大桑樹離河裡吳不遠,出了村口就能瞧見,隱隱約約見到桑樹方向亮著一點燈光,似乎是篝火。
我心裡更迦納悶,那桑樹雖然不在村子裡,但不必村子邪性,要麼離開,要麼參加考驗,跑到桑樹安營紮寨,這種不上不下的舉動算怎麼回事?懷著疑惑,我躡手躡腳靠近桑樹,在距離桑樹不足二十米的亂草叢中停下。
在我的注視下,林榮他們在篝火外圍成一個圈,而大桑樹正好位處這個圈的正中央。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神情木訥,眼神呆滯,全都盯著篝火發呆。甄甫玉輕拍我肩膀,伸手一指桑樹。我順著指引看過去,發現那隻灰狐狸正靜靜地趴在樹杈上盯著林榮他們。
“相公,他們好像是被髒東西妨了。”甄甫玉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這深山老林,邪氣瘴氣極重,陰氣匯聚,被妨是很正常的。可問題是,這些人都非普通人,一般二般的小鬼兒,想要妨他們,簡直難比登天。而且一下全部人都中了邪,這就不對勁了。
我伸手一指枝杈上的灰狐狸,問道:“甫玉,你說是不是那畜生搞的鬼?”
甄甫玉搖了搖頭:“那灰狐狸雖然有靈性,但身上卻沒有半點戾氣,應該與它無關。”
我一頭霧水,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是怎麼回事兒,眼瞅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我決定暫時先不管他們,透過考驗再說。可就在我轉身準備往回走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黑影,正靜靜地盯著我。
當我藉助陰眼,看清楚這人後,我心裡咯噔一下。因為這人和先前在院子裡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也是被撕掉了臉皮。以前,我在老家的時候曾見過成精的楊樹,專門摘臉。難不成這林子裡也有樹精?
我立刻提高警惕,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與村子裡相比,這附近的陰氣雖然要弱上一些,卻仍舊比平均值高出很多。不過,我卻並沒有感受到邪氣。陰氣和邪氣是有本質區別的,醫院、墓地、火葬場、哪怕是尋常百姓家裡,都會有陰氣。並不能說有陰氣的地方就不好,畢竟陰陽調和,二者缺一不可。
但邪氣就不同了,只要有邪氣的地方,必然有禍端。周圍沒有察覺到邪氣,說明並沒有什麼精怪作祟。
與此同時,我發現眼前被摘掉臉皮的死者,被一根粗麻繩套住脖子,懸掛在樹杈上,像是吊死鬼一樣,山風一吹,身形飄忽不定,實為滲人。我越看他越不對勁,可又想不起究竟是哪不對,當我轉身看向林榮他們的時候,大腦嗡的一聲。
我敢肯定,這兩個死者是跟林榮一起的,可我數了數林榮身邊坐的人。數量絲毫不差,來的時候多少,現在就有多少。明明死了兩個人,人數卻並沒有減少,那就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