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紂說著，右手按在了最外層的結界上，下一秒結界就突兀地化作藍煙消散。

而一朵火焰也懸在了陰陽師的頭頂，似乎下一秒就會落下將其化為灰燼。

巫女心頭一緊，連忙道：

“等等！你，你退開五米，不，十米！

把他交給我，我把你要的東西放到結界外面！”

墨紂挑了挑眉頭，感受著持續升溫的環境和即將殺來的陵光道：

“最多三米，我們並不信任彼此，而且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餘地。

要是再墨跡，我不殺他，這老東西也活不了多久。”

巫女沉默片刻，只得點了點頭，顫抖地將手伸向左眼，取下了一隻紅色美瞳，又拿出來一張符紙：

“你放開他吧，他進入結界的同時，我就會把東西扔出去。”

看到對方手中的美瞳，墨紂略有詫異，又看了一眼對方明顯已經瞎掉的左眼：

“你的異常物品不是眼睛？”

這和他從犬神與霧鬼夢境裡的記憶有出入。

巫女搖了搖頭，溫柔地看了眼陰陽師，語氣有些悲慼：

“原本我只是陰陽師大人的侍女，後來才發現自己的美瞳有問題。

但戴上美瞳後我已經瞎掉了一隻眼睛。

陰陽師大人為了不讓美瞳被高天原其他人取走而白白瞎掉左眼，讓我謊報了能力，並一直頂著研究人員那邊的壓力。

因為一旦被發現我的問題，我也……”

“停，東西拿過來。”

陵光近在眼前，紙女他們不知道能撐多久，他沒心思聽這種故事。

而且只要知道個開頭就夠了。

墨紂站在原地閉上雙眼，已然進入陰陽師的夢境。

下一秒雙眼睜開，確認情報無誤後才後退幾步，將陰陽師扔了過去。

若非夢魘能力需要配合，這女人早就死在他手裡。

巫女見狀有些猶豫：

“你沒動什麼手腳？”

“信不信由你，我沒理由承擔風險，你也沒有其他選擇。”

巫女預設，但看著結界外的陰陽師，還是催動符紙，隨後雙手穿過結界將他拉進來，同時另一隻手將一隻紅色美瞳扔出結界。

與此同時，墨紂的念力立刻接住了美瞳，連忙收入體內防止高溫熔化，同時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看到那道笑容，巫女突然心頭一冷，總覺得有些不對。

但看著陰陽師平緩的呼吸，她還是捏住了一張符紙，準備立刻帶陰陽師大人遁走。

轟——

可當她催動符籙的間隙，那陰陽師的軀體卻突然爆炸！

狹小的結界內，無數破片彈射而出，瞬間將巫女透體而過！

“為……為什麼……”

少女殘破的身軀撞在結界上摔落在地，眼神逐漸渙散。

可她最後只看到外面那個男人遠去的身影。

墨紂則是隨手將美瞳戴到了左眼。

接觸左眼的瞬間，他沒有感受到任何疼痛，自己的視線就有一半變得黑暗。

這是這件異常物品無法治癒的代價，但對他影響不大。

至於陰陽師，當巫女要求他拿陰陽師交換的一刻就已經輸了。

縱然能力無法穿過封閉的結界，他也在對方體內塞入了一顆從女土蝠身上繳獲的炸彈。

如果對方敢動手腳，那炸彈就是二次談判的籌碼；

如果對方不做手腳，那這就是保他們衣食無憂的謝禮。

墨紂並非睚眥必報，但也不是正人君子。

他可以收服紙女，那是因為對方有情報網，而且幾個手下在異常研究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