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驚得簡直都要暈過去了,轉頭看丈夫,見丈夫比自己真也好不了多少,臉色蒼白震驚無比,可見也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
趙氏好歹和楊橙雪不認識,雖然對她的一身裝扮感到震驚,可到底比楊毅文接受到底快一點。看了看還在猛吃的楊橙雪,一時半會兒的想來也是說不了什麼話,於是趙氏把楊毅文拉出來,到了院子裡,這才低聲問楊毅文道:“相公,你真的看清楚了,這……這真的是你的五姐?”
楊毅文雖然也奇怪,但還是重重的點頭道:“我五姐是我同父同母的嫡親姐姐,我能不認識?不可能認錯的。”
趙氏就奇怪的道:“可是你不是說,五姐是在安郡王府嗎?原是安郡王長子的側妃,後來……也是姨娘啊?!怎麼如今……成了這副打扮?”
楊毅文同樣也是奇怪的道:“是啊,確實是,嫁過去的時候是側妃,後來也是他們王府裡的一些事,把我五姐弄得成了姨娘,本……不管是什麼,可也是安郡王府的人……”
趙氏便忙道:“那你趕緊問問啊!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咱們這邊……也好有個應對!或者京城父親那邊還不知道,也該去封信,不然的話,若是真的和安郡王府有了什麼誤會,咱們也不是好說的……”
楊毅文沉吟了一下,道:“知道了,問肯定是要問清楚的,只是我五姐這麼慘的境況到我這裡來,我也不能不管,先換洗了,等好一點了再問吧,知道了大概,再給京城寫信……”說到了這裡又冷聲怒道:“如果真的是安郡王府那邊的人把我五姐弄得這麼慘,我饒不了他們!”
倒是趙氏要明白一點,忙道:“相公千萬先別忙著斷定什麼,安郡王府就算是有了什麼事情,也不可能把姐姐這樣了……看姐姐的樣子,一定是出了大事的!說不定,安郡王府那邊也有什麼事。”
楊毅文聽到了這裡,神情才恢復了一些。
趙氏繼續說著:“姐姐如此模樣的找來,也不知道路上吃了多少的苦頭,你一會兒和姐姐說話的時候,可千萬的別再火上澆油了,反而更問不清楚!先安撫要緊,安撫了姐姐的情緒,咱們慢慢的再問。”
楊毅文不由自主的,就點了點頭。其實,他的性格有一部分和楊橙雪是差不多的,也是偏執陰鬱,這都是隨了王氏了。但是楊毅文這幾年離開了府裡,遠離了楊橙雪這個攪事精,也就相當於是離開了是非窩。
加上娶得這個趙氏,是個知書達理的,這幾年在清遠縣,也就是他們一家幾口子人過日子,是非少了很多,每天看著趙氏為人處事,楊毅文性情中的那些偏執也是不知不覺好了很多的。
受趙氏的影響很大,而且這幾年大部分時間都是聽趙氏的,如今也是習慣了,因此聽了趙氏的話,覺著有道理,把那剛剛升起來了陰鬱又給壓了下去。
點了點頭,楊毅文答應了,轉身正要進屋,又想起什麼,急忙的吩咐趙氏道:“你趕緊去看看水燒好了沒有,衣裳準備好沒有,叫丫鬟準備著給洗洗……我在進去看著五姐!”說完了,就進了屋子。
趙氏點頭,看著楊毅文進去,這才轉身往後衙走。她和楊毅文成親三年,楊家的一些事情,趙氏也是聽楊毅文說過的,大致的也知道了一些。楊毅文自然是絕對不會說楊若嫣的好,他母親王氏的死,雖然楊毅文不至於和楊橙雪一樣,全都怪在了楊若嫣的身上,但是他到底還是認為,和楊若嫣是脫不了干係的。
不過趙氏也不完全都是聽楊毅文說,有時候回孃家,也去林家轉,遇上了林家的人,說一說這些事,林家卻又是另外的一套說法。
趙氏自幼卻是讀書識字,知書達理養大的,這件事憑著她自己的判斷,也覺著是楊毅文的母親王氏錯誤在前。以前對待庶子庶女,也是實在有些刻薄的過了分。
至於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