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了之後,之杏先掀開車簾子伸頭出去看,神情緊張鬼祟,倒把李管家給逗笑了,道:“三姑娘請下車,這裡是後院,同樣有臺階直接上二樓,鬥詩會在一樓呢。”
之杏聽了這才鬆了口氣,先下了車,之桃隨著也下來,兩人將楊若嫣扶下車,楊若嫣抬眼看,這裡果然是個內院,一個臺階從這裡直接通往二樓。
朱鏗寒已經過來了,看著她道:“咱們上去吧。”
她點點頭,跟著朱鏗寒上臺階,到了二樓,沿著長廊走一段路經過了幾個空的房間,到了最裡面的一間雅間裡,進去了。
整個二樓是一圈的房間,不過全都開著門,裡面全都沒人,靜悄悄的。
而楊若嫣跟著朱鏗寒進了雅間之後,因為雅間的窗戶沒關,從一樓傳來的喧囂聲從窗戶裡傳進來,竟然很熱鬧。
朱鏗寒走到窗邊給她示意了一下,楊若嫣便過去,這才發現,這裡的設計便和一般的酒樓設計差不多,一樓大廳擺著十幾張的桌子,宛如天井一般,二樓的窗戶較低,坐在窗戶邊,一樓大廳全都盡在眼裡。
朱鏗寒伸手將旁邊的椅子拿過來,放在了楊若嫣的身後:“坐吧,他們一般都在一樓,只要不出聲,他們不太會注意樓上。”
楊若嫣坐下了,抬頭看著他問:“這裡是寺廟?看著……極度不像。”
朱鏗寒順手給自己也拎了個椅子放在她旁邊,笑著坐下道:“香火不算很盛,正殿在前面,這裡已經算是後院了,一般香客不能進來,至於這個樓,據說是以前一個主持用來修煉的地方,後來空置了。也不知道哪家好事的子弟看中了,把文會搬到這裡,找找安靜清雅的感覺。”
楊若嫣恍然,又笑了。看到自己和朱鏗寒的側面還擺著一個琉璃屏風,就算是一樓的人有人抬頭看,也被琉璃屏風擋住了視線,因此便將頭上戴的帷帽摘了。
雖然只是一層紗,可到底覺著呼吸不通暢。
她一摘了帷帽,朱鏗寒便扭頭看了她一眼。
楊若嫣還以為自己摘得不合適,忙問:“是不是應該戴著?”說著本來將帷帽交給之桃的手也縮了回來。
朱鏗寒就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搖了搖頭道:“不是,只是……看看而已。”
他平常挺冷的一個人,屬於是身上帶著冷冷的氣質的,就算是他在楊若嫣面前並不冷然,但是周身氣質還是個淡、冷兩字,突然冒出這樣大的一個微笑,倒把楊若嫣弄得有些楞,在聽他說的話,怪怪的,好像話裡有話一般,弄得楊若嫣莫名其妙就有點臉發燒。
沒等楊若嫣在琢磨,下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唿哨聲,楊若嫣和朱鏗寒同時轉頭看樓下,原來,一樓的門口出現了一個穿著月白雲紋綾緞縐裙的女子,腰上繫著寬寬的帶子,將整個腰身箍的緊緊的,纖腰豐胸畢現。正是蔣玉芳,蔣玉芳頭上也帶著帷帽,只是一層紗在一樓耀眼的燈光下,根本隔不住眾人的眼光。
楊若嫣這才看到,蔣玉嬋居然也來了!穿著件白底繡蓮花錦緞裹胸曳地長裙,耳垂上一對長長的金絲耳鐺隨著她的走動前後搖晃,嬌俏的很。
姐妹倆盈盈婷婷的往裡走,身周圍便是不停的唿哨聲,這些貴族子弟卻不像真的文人那般還有個憐香惜玉,敬慕斯文的道理,他們原本就抱著看熱鬧瞧笑話的態度來的。
這樣的場合,本就不是閨秀小姐能來的地方,這些子弟什麼樣的女子沒見過?蔣家姐妹兩個的這種舉動,在斯文氣略重的江南,倒能用文采征服那些高傲的文人墨客,但是在京城,這舉動首先就是輕浮的,貴族子弟先就瞧不起了,就不會多麼的尊重。
聽見周圍鼓譟的起鬨聲,蔣玉芳這個經常在男子的詩會中大放光彩的人也有些驚慌,不過她將這個歸結,這些人還沒有見識到自己的文采,若是見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