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一疑惑道:「剛剛我就想問了,為什麼魔宗的人會追殺你?你又為何是這副模樣?」
昊元夏沉默了很久時間,道:「說來話長。」
正在沉靜訴說的時候,忽然肚子裡咕咕咕地發出了一陣怪響,昊元夏一愜,旋即臉上便是一陣漲紅,李觀一大笑,昊元夏卻也不知李觀一從哪裡拿出來兩個饅頭,塞給他。
「試試看?!」
李觀一笑:「很頂飽的。」
昊元夏驚,瞪大眼左右看了看。
奇怪?
剛剛就只有自己和李觀一兩個人,李觀一手裡的饅頭哪裡出來的?!
旁邊,昊元夏沒法看到的地方,銀髮少女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
和往日不同的,卻是輕輕哼了一聲。
帶著一縷小得意。
瑤光拉了拉繩子,李觀一戴著的包囊被拉緊,拉結實。
裡面的饅頭收好。
上路以來,銀髮少女攜帶的饅頭就變成李觀一背的。
昊元夏驚疑不定地看著李觀一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饅頭,只好歸咎於,這就是所謂武道宗師的高妙武功,道:「那,那我就不客氣了。」
狼吞虎嚥。
可見是當真受苦,兩個帶出來的大饅頭就吞下去,瑤光去照顧裡面的小姑娘,昊元夏有些不好意思地喝著水,一邊喝一邊給李觀一說往日的事情。
事情還要從很早之前說。
狼王攻党項國,党項國難以阻攔,幾次三番邀陳國出兵援助被拖著開始,雙方的盟約幾乎如同被廢棄掉,這位世子幾乎要被殺,可最後還是被送回了党項國。
兩年不見,党項國主對忽然迴歸的兒子,實在算不得什麼看重,甚至於有種狼群之中的頭狼看著前來挑戰自己的公狼的戒備感。
父子的情誼比較緊張,而在這個時候,離開故國許久的昊元夏卻忽然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我黨項國放棄了聖山,放棄了過去的傳統。」
「父親他,立下了新的國教,讓一個女子成為了國師,那女子生得貌美,卻又能言善辯,整個國家的重臣們都渴望成為她的入幕之賓,但是沒有誰能成功。」
昊元夏道:「反倒是被她當做了棋子一般運轉,她告訴我的父親,修持妙法之後,就可以和她雙修大道,我父因而執迷於魔宗的武功,女子攝政。」
「國家的忠臣良將都被剷除,替代。」
李觀一眸子微垂,道:「蕭玉雪。」
昊元夏道:「你知道她?」
李觀一摸了摸腰間的木劍,平靜回答道:
「她,我必殺之。」
「其人頭,已是我囊中之物。」
昊元夏微愜,沉默了下,道:
「在我父親稱帝之後,她似乎行事越發激進,就彷彿有一把劍逼在她的身後,要不顧一切地達成自己的目標,臣服她的可以居於高位,不臣服的都被她去掉。」
「剩下的人,被她用一種五石散影響。」
「年輕人還不覺有什麼,一旦年長的,都會性情大變,有如癲狂—-我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好友,我稱呼她阿姐,她長我一歲多,阿媽去世後,就是她照顧我。」
「她是我的姐,也會是我的妻,可最後———」
昊元夏的語氣越發艱澀:「我的父親看中她的美色,在我們大婚的那一天玷汙了她,把她稱為了自己的皇后,我被打入了牢獄之中,折磨了一個月,幾乎要被打死。」
「阿姐灌醉了他,悄悄拿出來了鑰匙給我,有我們一族的勇士們護衛著我離開,他們說,我會是党項最後的希望——-然後,一個一個倒在了魔宗的圍殺下。」
「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