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麼久的身體,支付點租賃費也是應當,也算是湊巧來到揚州,給她些銀兩養老算是積德吧。
隨手打賞了門口的龜公,被歡天喜地的迎了進去。高桂在一間帶有屏風的“雅座包廂”坐了,見這裡裝潢考究,擺設風雅,甚至連桌椅都是上等的梨木所制,心想,韋春芳怕是在這裡混得也不會太差。揚州青樓的規矩,龜公只負責接待引路,並不理會院子裡的事,到了裡邊,則是老鴇的活兒了,那老鴇聽到是一位打賞龜公都賞十兩官銀的闊少,連忙趕來相迎,乍一見高桂,登時楞了一下。隨即便滿臉堆出笑來,標準的“粉”臉撲簌簌的往下掉灰。
“喲,這位公子面生得很,是頭一次來我們麗春院吧?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剛才這老鴇在乍一見到自己時,明顯的錯愕了一下,高桂心中已有了底,自己佔用了韋小寶的身體,雖然過了幾年,長大了幾歲,但模樣卻改不了多少,這老鴇顯然是認得自己,但看到自己穿得華麗,多半就不敢認了。
略一沉吟,高桂道:“本公子姓韋。”
再看那老鴇的神情,果然,老鴇聽到這個姓氏,愈發的狐疑起來,偷偷瞧著高桂左看右看,越看越像,忍不住就想問他名字,但小寶那隻小猴子是什麼身份?面前這個韋公子,衣飾華貴,從頭到腳這一身,恐怕得上百兩銀子才購置得來,光是剛剛打賞龜公就是十兩官銀,又怎會是小寶了?他也姓韋,看來多半是湊巧。
“韋公子,您頭一次來我們麗春院,應該是沒有相熟的姑娘了,不如就讓我們這兒最美的小蘭花陪您喝幾杯?”
高桂笑道:“小蘭花?不用了,你們這兒是不是有個叫韋春芳的姑娘?讓她來陪我飲酒!”
老鴇心道:還不是你?你個小兔崽子,一晃就跑了幾年,現在出息了啊,不知道哪兒坑蒙拐騙了些銀子,居然回來嫖媽媽!
老鴇立刻叫道:“小寶!你這小王八蛋,竟敢消遣老孃,哪個死屍上扒來的衣服,老孃看你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給我滾到後邊去,叫春芳收拾你這沒良心的小兔崽子,一跑就是幾年不回來,你個小兔崽子!”
這老鴇叉起腰來,一隻胖手就往桂哥耳朵揪過來。
高桂童心陡起,往後一縮,抬手就拍了老鴇一記,順手就把她按在了桌面上,大聲喝道:“老東西好大的膽子,竟敢跟本公子撒野!什麼東西!”
老鴇疼得嗷嗷亂叫,連呼饒命,高桂哼了一聲,將她一推,冷聲道:“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誰麼?”
老鴇心中驚疑不定,連連搖頭,這時候,好幾個姑娘聽到動靜,跑過來看,有認得小寶的,都是驚叫起來,有人則去向韋春芳報信。
高桂從腰間取下他在皇宮中行走的腰牌,這可不是太監所用的那種,而是御前侍衛統領的身份象徵,金光燦燦,耀眼之極,一面寫著御前侍衛,一面寫著官職和姓名,“噔”的一聲沉甸甸的丟在桌上,喝道:“睜開你眼睛看清楚,本公子是二品御前侍衛統領,你竟敢對本公子無禮,還想不想要小命了?”
他拖長了尾音,擺足了官腔。
這揚州城裡的知府也不過是從四品的官兒,御前侍衛統領卻是從二品,足足高了兩級,老鴇見過最大的官也不過是知府,此刻聽得他說自己是二品官,還帶了個御前什麼的,嚇得兩腿發軟,噗通就跪了下來,顫聲道:“草民不知是大人駕到,多有得罪,還望大人別跟草民一般見識,求大人饒了小的啊!”
高桂見這威風擺足了,心滿意足,換上一副笑臉來,道:“算了,不知者不罪,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本公子是來喝酒來開心的,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你去叫人送酒菜來,下去吧!”
老鴇心花怒放,忙爬了起來,滿臉阿諛的笑,說道:“韋公子,您稍等片刻,春芳姑娘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