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倉遠醒來,憨厚的臉龐立即浮出一抹笑容,“少爺,您醒了,太好了,您不知道,可把妹妹擔心死了!”
“哥哥——”平清水臉蛋紅的滴血一般,瞪了口無遮攔的平宏一眼。
“咳咳!”平宏憨憨地乾笑幾聲,趕忙又道:“還有我,少爺,您現在怎麼樣,要不我去找嶽先生過來,或者是馮先生?”
“不用了,我沒事,平宏扶我起來!”倉遠輕笑地道。忍住疼痛,撐起腰便於做起來,可是如同粽子一樣的身板,加之全身的乏力,生生撕痛,還真是有些困難。
平宏見狀,立即上前扶住倉遠,一邊提醒著,“少爺小心”
“放心,謝謝你了平宏,不過以後不要給我塗抹藥了,也不要包紮成這樣了,我身體與眾不同,可以自行恢復的”倉遠在平宏扶持下,靠在了床頭,致謝道。
“我?不是、不是,少爺,這——啊呀!”平宏微微一怔,笑道。他倒是想,可是自己一個大男人,平時幹慣了粗活,毛手毛腳,少爺傷的那麼重,妹妹清水可不放心,哪裡還輪得到自己給少爺塗藥。
突然平宏一聲吃痛,然後回頭看了眼妹妹,不滿道,“清水,你這是幹什麼,你——”
只見身後,平清水正一臉怒容的瞪著他,一副你敢說就和你沒完的架勢,平宏一下子軟了下來。父母去世的早,兄妹倆從小相依為命,對於這個妹妹,平宏還是十分疼愛的。
“平宏,幫我把這些繃帶都解了,清水,幫我把我那件藍色的長衫拿來吧”倉遠長舒一口氣,說道。
“是少爺,您忍著點啊!”平宏聞聲立即開始解去綁在倉遠身上的白色沙帶。
而平清水卻並沒有動,顯然聽出了什麼,鼓起勇氣,弱弱地問道,“少爺,您還要出去嗎?您身上這麼重的傷,還是在房裡多多休息吧”
聽妹妹如此一說,平宏也希冀的看向倉遠
…………
風赤城外,赤水之畔。
倉遠一襲藍色長衫,步伐襤褸的走了過來,毫無阻礙的穿過太極封印,走到距離老人十步之處的地方,停了下來。
迷濛當中,老人身影依舊如初,沒有絲毫的變化。
倉遠微微有些失望,佇立了一會,然後又輕步走到水邊,兩隻手結陰陽之息,眨眼間淡淡的明暗氣息浮現在體表,然後輕步緩緩向河水中央行去。
如同往常,一個時辰的道家太極式後,倉遠又開始了火靈以及‘風神一怒’篆符的修煉。
時光不經意中流逝,轉眼又是一天開始。
一晚上的修煉中,靈力流轉,神歸天地,身體的恢復更加快了幾分,當再一次天明時,遍體的傷口已經只留下淺淺的痕跡,就連碎裂的骨骼,受損的內臟也好的七七八八。
生命邊緣,倉遠清晰的感受的掛在自己胸前那枚包裹了一顆淡黃小核的吊墜的神奇,彷彿與自己本命相同一般,在自己身體摧毀的邊緣,自動的散出絲絲玄妙的氣息,融入身體,滋潤保護著全身,維持著他生命的最底線。
他知道,這是母親留給他的唯一的東西。
“努力!”
向著微紅的西方天緣,張開雙臂,深深吸了口清晨涼氣,星辰般黑亮的瞳孔中充滿了堅定。
……
嶽府大宅,寬敞的後院中,一天的訓練又開始了。
烈烈驕陽,平宏光著上半身,嘶喊著,奮力的擊打著搖擺的沙袋。倉遠雙手舉起那塊四千多斤重的龐大青石,沿著高大的圍牆,緊咬牙關,拼命的邁步向前行著。
鮮血再一次流出嘴角,瞳孔,耳眼,身上的皮肉‘嗤嗤’的不斷的綻裂開來,殷紅的血液很快浸染了汗水浸透的貼在身上的勁裝。
“堅持住!”
通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