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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醉的不適感緩解了許多。

他在沙發裡坐下,舒服的呼了一口氣。

司徒在他對面坐下來,等了他一會兒見他不說話,她說:“司機還在樓下等你呢,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仰著頭假寐的人睜開眼睛,“和你說幾句話就走。”

“是關於孟青城嗎?”

“嗯……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他的心思。”徐承驍問得很平靜,並不是興師問罪,甚至沒有語氣不善,好像是在討論與他們兩個無關的一個朋友。

“心思這東西,揣在他自己心裡,我沒必要猜,他也沒有說過。你呢?你把他的生意結束、把他逼得不能再待在這個城市,是因為他的心思嗎?”夜很安靜,手裡各自一杯熱飲更添了夜話的氛圍,他神情冷靜的靠在沙發裡,表情甚至有些放鬆,司徒徐徐一直滾在心裡的那個疑問,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問了出來:“還是因為他故意住進孫靖渝同一家醫院?”

徐承驍一怔,坐了起來,總算不再是那平靜神色了,有些驚詫的看著她,“誰告訴你的?言峻——辛辰?”

司徒徐徐不回答,迎著他的目光,反問:“你不向我解釋這其中的事情,是因為顧忌孟青城還是孫靖渝?”

“都是。”徐承驍從驚詫裡回過神來,鬆開了眉頭,“我不想再糾纏在這件事上頭,誰引我們去發現靖渝的病情,那些事都是事實。我對孟青城的態度不是懲罰他讓我失去了你,那不是懲罰……那是放棄。”

他不會懲罰孟青城不把他當兄弟,他只會乾脆利落的放棄這個人,哪怕是近三十年的交情。

徐承驍的驕傲使得他絕對不能容許感情上的含糊不清,以前對孫靖渝是這樣,現在對孟青城也一樣,要不是司徒徐徐這個異數,他真敢說自己的感情絕對是殺伐果斷。

放棄——這兩個字讓司徒徐徐的心清清楚楚的一抽。

她捧著熱牛奶杯,怔了一會兒才說:“哦。”

徐承驍一直在等她的反應,就等到這“哦”,氣笑了:“你‘哦’什麼?你想什麼呢?”

司徒徐徐牽了牽嘴角,輕聲說:“我在想:既然都是事實,不怪孟青城也不怪孫靖渝,那麼到底是誰讓你失去了我?”

不是孟青城,那滿滿裝載的“珍惜”,她既沒有給他機會說破、他既沒有勇氣說破,就永遠只是一車的車厘子。

也不是孫靖渝,時至今日司徒仍舊不喜歡她,但無可否認孫靖渝比起他們來說更是受害者。

那麼到底是誰呢?讓他失去了她,讓他們失去了彼此。

徐承驍靜靜看著她,看著她出神、眼睛裡的光彩漸漸暗淡,陷入沉思之中。

他過了一會兒,輕聲說:“是我。”

是該死的我,令我自己失去了親愛的你。

司徒眼中一閃,抬起頭望向他。

寂寂深夜,時隔多年,兩個已經不能再稱之為年輕的男女,隔著不遠的距離,彼此深深對望著,中間隔著當年、隔著時光變遷、隔著一個聰明早慧的兒子和彼此這幾年各自的成長。

不知不覺這幾年了,如今的徐承驍終於肯心平氣和的說一句:是我不好,弄丟了你。

司徒徐徐無法再與他對視下去,移開了目光,忍著眼底驟然而起的淚意,急急忙的看著別處。

“好了,我走了。”他不忍見她強制壓抑,站起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