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人並不多,更何況地下室的門上了鎖,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根本沒法從外頭被開啟。
多方排除之後,就只剩下唯一的一個可能性。
“湯一朗!肯定是他把屍體給轉移了!”
白秀麒激動了一秒鐘,很快又冷靜下來:“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自言自語畢竟還是沒有用的,找到湯一朗之後一切都好說。於是他們繞開草蓆繼續往前,開啟地下室的門走了上去。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外出作業的人都已經陸續返回。因為大風隨時可能刮碎建築外側的鋼化玻璃門窗,所有前來避難的人員都被要求集中在禮堂的中央。原木色的地板上鋪著三列整齊的草蓆,島上的居民三三兩兩閒聊著。組織者想得倒挺周到,為了防止大家無聊,不僅在大螢幕上滾動播放電影,設定了小賣部,還在場館裡擺放了不少書籍自由借閱。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黃秀綺和李冕決定先找個地方避一避,由白秀麒和江成路出面去找到湯一朗,再把人帶去詳談。
可是白秀麒在禮堂裡逛了兩圈,江成路甚至連禮堂外附近一圈都找過了。都沒有找到要找的人。
湯一朗就這樣消失了?
黃秀綺和李冕還在等待,於是他們決定先回去彙報。
那是禮堂後部二層的一個小房間。幾乎被各種各樣的機器給填滿了,面向禮堂的那面是一堵隔音玻璃牆,正對著玻璃的是一個調音臺。
很顯然這裡是整個禮堂的控制室,隔音效能自然很好,外面也看不見裡頭的動靜。走在後頭的江成路剛把門一關,黃秀綺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人呢?”
白秀麒搖了搖頭,江成路攤了攤手。
“畏罪潛逃?”黃秀綺頓時緊張起來:“會不會直接開船逃走了?!”
“可能性不大。”李冕搖頭。
“現在這種天氣,除非他們想死,不然一定還待在島上的什麼地方。但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必須趕在臺風停歇之前將他找出來。”
“要不要告訴發動大家一起找?”黃秀綺提議,“湯一朗涉嫌謀害了我爸和老鼠,也應該讓大家知道他的危險性。”
“但是也有可能引起騷亂。”白秀麒提醒:“而且,萬一湯一朗不是唯一的兇手,這麼做豈不就是打草驚蛇了?”
兩個人都覺得自己有道理。對視了幾秒鐘之後忽然齊刷刷地將目光轉向了江成路。
“……”江成路摸了摸鼻子,重重地嚥了一口口水。
就在這個時候,李冕忽然伸手敲了敲調音臺前面的玻璃牆:“等等,下面那些人……他們為什麼在看著我們?”
他這麼一提,其他幾個人也跑到了調音臺邊上朝外看。原先三三兩兩地分散在禮堂裡的人們,如今全都抬著腦袋,朝著這邊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我去!”
江成路首先發現了玄機。他指著調音臺上的綠色按鈕,又看向黃秀綺:“誰開啟的?你乾的?”
“當然不是!”黃秀綺也是一臉驚愕:“也就是說,我們剛才說的話外面的人都聽見了?”
江成路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多說幾句,外頭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接下來的一切全都亂了。
人群一窩蜂地湧了過來,反覆詢問著幾乎相同的幾個問題。避無可避。幾個人躲在屋子裡頭商量脫身的方法,最後決定還是向禮堂裡的眾人有選擇性地公開一些內情。
雖然黃秀綺不太情願,但是四個人裡頭也只有她還算有點知名度,於是被江成路連哄帶騙地充當起了發言人。
可是她才剛剛彆彆扭扭地報出自己的名號,突然就看見玻璃窗右下方的禮堂側門被人給推開了。有一個穿著黃色雨衣的傢伙跌跌撞撞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