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自說道:“想要和我結為道侶,至少要能勝過我才行,師兄若是能勝過我,我可以考慮。”
馮青川神色尷尬,眼前的白溪已經是初榜榜首,再加上聲名在外,他雖然是內門大師兄,其實也不認為自己能勝過白溪,但如今這眾目睽睽之下,無數同門都看著,要是就這麼無疾而終,他的面子還真是掛不住,所以片刻後,他心一橫,說道:“那就向師妹討教一番!”
聽著這話,白溪止住腳步,然後皺了皺眉,她有些不解。
只是她不解的,不是眼前的馮青川如此堅持,而是他為什麼會覺得真能勝過自己?
不過既然馮青川已經開口了,她也不會拒絕。
於是她看向馮青川,說道:“我不出刀。”
這大概是她對這位師兄最大的善意了。
不過馮青川聽著這話,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極為難看了。
白溪看著他,還是不解。
……
……
一刻鐘之後,白溪繼續登山,留下馮青川在原地失魂落魄。
不遠處,一直看著這邊的兩個道人對視一眼,黃袍道人嘆氣道:“希望青川這孩子道心能不受損吧。”
另外一個灰袍道人不以為意,“自己選的,非要搞出這麼大的陣仗,現在丟了臉,也是自討苦吃。再說了,他真覺得自己和溪兒相配?這不扯淡嗎?”
黃袍道人皺著眉,倒是也有些好奇,“那在溪兒眼裡,這個東洲誰才能配上她?是寶祠宗那位,還是祁山……哦,祁山那位已經沒了。”
灰袍道人嘆氣道:“師兄,你怎麼這般愚鈍,溪兒這明擺著要比她強才能讓她多看一眼,那兩人是不錯,但何曾比她強了?”
黃袍道人恍然,但隨即就有些感慨,“這也不行的話,那就得在東洲之外啊。”
灰袍道人笑了笑,“也不見得,說不定這次東洲大比能冒出那麼個能讓溪兒看上眼的傢伙,說不準的。”
黃袍道人只是說道:“希望吧。”
但他很快便反應過來,皺眉道:“不是說青川那孩子的道心嗎?”
灰袍道人轉身離開,只丟下一句話,“那師兄你自己去好好安慰吧,其實我覺得沒什麼關係,輸給溪兒,有什麼丟人的?這東洲的年輕人,哪個不輸給溪兒呢?”
黃袍道人嘟囔道:“這刀都沒動,還不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