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個月,回來時海瀾妹妹怕是就生完孩子了。”
四阿哥沉吟片刻道:“爺儘量早些回來吧!”
烏喇那拉氏接著說道:“爺,這事兒都怪妾身不好,當初太子被圈 禁之時,是妾身提議讓爺對他照顧些的……”
四阿哥說道:“這跟你沒什麼關係,爺一直都跟隨在太子身後,總 不能他剛倒了黴,爺就不理他了,那樣讓別人看了,豈不是說爺是趨炎 附勢的小人?”
“可是現在……”
“現在爺及時抽身也不晚。
太子這麼做,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 他是被圈禁了一次,害怕了,所以才急於增加自身的實力,其實他少做 少錯,多做多錯,他若是老老實實的,不亂說亂動,倒應該沒事兒,越 是這樣急於增加實力,皇阿瑪就越會對他生氣失望,可惜我說了他兩 次。他竟然對我也冷淡起來了……“
海瀾在門外琢磨,四阿哥這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成天跟鄔思 道、戴澤在書房裡嘀嘀咕咕的,不就是謀求將來有一天能取太子而代之 嘛!這會兒大概是看出太子的情形不妙,這是要丟車自保了!這也就罷 了,居然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也假惺惺的,難道他說這話是故意給烏喇那 拉氏聽的?
海瀾稍微一沉吟,就推門進屋,她給四阿哥和烏喇那拉氏行了禮, 還未等說話,四阿哥就皺眉道:“海瀾,你怎麼來了?
爺不是說了,你 現在身子不方便,不用講究那些虛禮!“
烏喇那拉氏連忙站起來把海瀾拉到自己身邊坐下,說道:“是啊妹 妹,不是跟你說了嘛!不用天天到我這兒來,你看看年側福晉,自從有 了孕,根本就沒出院門,你應該知道姐姐不計較這些的……”
海瀾心道,怪不得年明珠生的孩子都死了呢!對準媽媽來說,孕期 適當的鍛鍊,對母嬰都好,海瀾之所以堅將天天來烏喇那拉氏這裡來請 萍,一來是不想給烏喇那拉氏留下恃寵而驕的印象,二來是覺得散步 是最好的孕婦能做的運動。
海瀾笑了笑,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隨口問道:“妾身剛才聽說爺 要出遠門,不知道要去哪裡?”
“爺是要到福建……”
“啊!那麼遠?”
四阿哥便把要去福建的目的說了,卻原來是去年秋天福建的泉州 府永春、德化兩縣受了災,糧食大規模減產,今年春天,朝廷調條了三 十多萬石漕米賑濟災民,結果被地方官吏私吞了,而當地的富裕大戶, 也乘機屯積米糧,哄抬糧價,謀取暴利,根本不顧百姓死活。這些災民 沒有辦法,聚親數千人搶了幾家糧行……結果福建陸路藍理一邊率兵進 剿,一邊五百里加急給朝廷送來了摺子…… 海瀾問道:“那爺去了打算怎麼辦?”
“不管怎麼說,這事兒還是要徹查的!起事的百姓雖然不是盜賊, 可是終歸是叛亂,現在閩浙總督範時崇檄行汀州鎮、漳州鎮兩總兵 官,調延平協遊擊楊英,從仙遊縣進兵,同失營遊擊晉賦,從安溪縣進 兵,調漳州城守營遊擊林發,西路入剿,又調汀州鎮標遊擊楊潤,把守 永定縣……”
海瀾忙說道:“爺,還是招撫為主吧!那些農民,但凡有一口飯 吃,何至於搶糧倉?都是那些貪官汙吏可恨!”
四阿哥瞥了海瀾一眼“那些貪官惹了這麼大的禍事,等著他們的只 能是抄宗滅門……怎麼處置,皇阿瑪自有旨意,何須你插嘴?你就老老 實實的在家裡待著!”
海瀾不服氣的撇了撇嘴,卻也不爭辯,只是問道:“爺,朝廷撥下 的糧款夠不夠?我的銀子留著也沒有什麼用。不如……”
海瀾話還未說完,四阿哥一擺手說道:“行了!朝廷哪能用你的 錢?你自己留著花吧!”
海瀾眼珠子轉了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