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昌宏見了她兄妹二人的神色,頓時也琢磨了些味道出來。也是驚了:“琮瑞,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跟我說說。”
於是顧琮瑞便又將應天府是將他一人放出,卻繼續關押那個無賴不放的事情說了。
聽了詳細之後,顧昌宏沉吟半晌,卻也是緩緩皺起眉頭:“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變故。只是不知是誰在暗地裡幫我們一把?還是說,出的手的人另外有什麼圖謀?”
先前顧婉音只是猜測,如今見顧昌宏都這樣說了。頓時心就被吊了起來,一陣陣的不安穩。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顧昌宏又想了片刻,隨即便站起身來匆忙往外走:“不行。我得去打聽打聽。二丫頭,你去告訴你嬸嬸一聲。讓她自己先回。”
顧昌霏也忙跟上去:“大哥我跟你一同去。”這幾日看著顧昌宏兩頭奔波勞累,顧昌霏心裡很不是滋味。按理說這是他的家事,可是他卻比顧昌宏更加清閒,這怎麼也說不過了。
顧琮瑞本也想跟去,可是顧婉音一把拉住他:“哥哥這幅模樣,如何能出去見人?還是快些回去洗澡罷。”
顧琮瑞這才作罷,悻悻的回了自己的院子。而顧婉音轉頭就去找了李氏。
老夫人這頭她們都還瞞著,只說因為要議親,家中沒有長輩出面不好,可莉夫人和齊氏都是妾室。若是讓妾室待客,不合規矩禮儀且容易讓人笑話。所以顧婉音就請了李氏過來主持大局。
老夫人對這個結果也很是滿意,倒也能安心的養病。只是不知道是年紀大了。還是之前的病還未好全,這一次吃了藥也不見明顯的效果。請了幾個大夫來看。也都只是說靜養,不可勞累也就是了。
只是縱然老夫人信得過李氏的辦事能力,可是終歸還是放不下心,每日總也要問一問。她們也只能是儘量的說好話。
幸而顧琮瑞先前過來的時候老夫人正睡著,才沒有被看見那副憔悴邋遢的樣子。否則只怕是瞞不住的。
顧婉音進去的時候,李氏正陪著老夫人說話。許是白天睡過了,此時老夫人還很是精神。
一時間顧婉音也不好說起這件事情,便對李氏道:“嬸嬸今夜就在我們這邊歇著吧,大伯方才突然衙門上有事,所以先去了,嬸嬸這樣晚了一個人也不好回去,回頭跟我擠一擠也就是了。明日還好些事情要忙,也省得嬸嬸來回奔波。”
一面說著,一面悄悄的遞了個顏色給李氏。
李氏便點點頭:“也是,好罷,就按照你說的來。明日貴客上門,咱們可不能失禮於人前。”
老夫人也點點頭笑道:“的確是這麼個理。”不過隨即又皺了眉頭,看向顧婉音問道:“三丫頭的婚事她們決定了沒有?哪一家?”
顧瑢音根本就還沒下定決心,顧婉音此時也不好說,只得道:“明日一大早我就去問三妹的意思。這事兒不是小事,總要讓她多想想。”
老夫人點點頭,嘆了一口氣:“好賴都是她自己選的,將來過得不好也怪不得我們。”隨即話鋒一轉忽而又看著她問道:“那你呢,可想好了?”
誰也沒想到老夫人會突然問起這個,顧婉音當下臉上又是羞窘又是尷尬,更不敢看老夫人一眼,死死的低著頭揉著帕子,一言不發。心中卻是一陣陣的發虛,唯恐被老夫人看出什麼端倪來。
李氏急忙打圓場,笑著與老夫人道:“老夫人怎麼問得如此直接?也不怕羞壞了咱們二丫頭?她姑娘家臉皮薄,就算心底願意,臉上又如何能表現得出來?她不好意思也是正常的。反正。反正橫豎明日老夫人怎麼著也就能知道結果了,何必急於一時?”
一席話說得老夫入笑得厲害,點著頭道:“很是,很是,倒是我老婆子唐突了。”
於是當下眾人便丟開了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