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並奴婢兩人知曉。”
“奴婢越想越怕,嚇得要死,可姑爺叫人熬藥,還要親自餵給郡主吃,郡主一日裡有大半日都昏昏欲睡,奴婢心裡怕的慌,只覺姑爺怪的很,許家也……怪的很,奴婢一咬牙,便偷偷換了藥,尋著沒人時候,趁著郡主清醒時候,偷偷跟郡主說了……郡主哭了一場,緩過神來,卻是給奴婢塞了些碎銀子銀票子,命奴婢上京尋世子,只說請世子幫著尋回那個叫人換了的孩子。“翟小胖面無表情,冷冷看著丫頭,半晌,問道:“你進京之事,還有誰知道?”
丫頭忙搖搖頭,道;“只郡主知曉,因著許家只當郡主有些魔怔,不當回事兒,姑爺行事詭異,郡主生了戒心,便尋了由頭,道是奴婢伺候不力,攆了奴婢出府。奴婢特意繞了好幾圈兒,這才躲開人悄悄跟著商隊,進了京來。”
貝兒微微抬了抬眼皮子,這丫頭倒是個有心計的!
還挺聰明!
暗暗捏了捏翟小胖的手心。
翟小胖揮揮手,臉色和緩了些,道:
“你說的我都知道了,你先下去,好生歇一歇,郡主的事兒,我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丫頭流著淚,滿臉趕緊,磕了個響頭,哭道:“多謝世子,恕奴婢逾越,郡主她——怕是撐不了多久的,奴婢實在擔心,若是郡主……”
翟小胖點頭,這倒是個忠心的,故而鄭重道:“你是個忠心,且安心,郡主不會有事的。“最後一句,便是承諾了。
丫頭自然明白,感激涕零的磕了頭,滿懷希望的退了下去。
眼看人沒影兒了。貝兒直起身子,扭頭望著翟小胖不再掩飾的黑沉的面色,嘆了口氣,道:“你打算怎麼辦?渝州離京城倒是不近,快馬急行也得半個月才成。便是到了那兒……我記得,許家是渝州豪族,很有幾分勢力,這丫頭一路躲躲藏藏,路上也得快一個月罷,真是有什麼貓膩,許家尾巴怎麼也能掃乾淨了?”
言外之意,現在去查,實在晚了些,被動的很!
翟小胖對著妻子,倒是露了個笑臉,隻眼中陰沉絲毫不減,只道:“我去做什麼?你也說了,那是許家的地盤,強龍不壓地頭蛇,到了渝州束手束腳的反倒不好,還是叫許家進京來罷,到了咱們的地盤,想要尋個缺口,倒是容易多了。”
貝兒點頭,心中一動,忽的問道:
“你在哪兒見著的這丫頭?爹孃可曾知曉?”
翟小胖搖了搖頭,道:“爹孃還不知道,這丫頭不知在王府門口貓了多久,等我出了門,才一下子撲上來求救……爹孃那裡,我想著,現在不是跟他們說的好時機,大姐的事兒,越多人知道越是不好,娘若是知道了,情急之下,怕是會打草驚蛇,我先派人暗中查探一番,若是有幾分把握,再跟爹私下說一聲,叫他有個準備也就是了。”
貝兒道:“那你快些,大姐那裡你派人看著些,能暗地裡找到孩子,就先保護起來,我聽丫頭說的,大姐那許家姑爺很是不對勁兒,說不得其中就有些什麼手腳,剛出生沒幾日的孩子正是嬌貴時候,萬不能出什麼差錯,不然大姐也就垮了。”
翟小胖面色沉重,贊同的點頭,道:“很是。”
至於,如何讓許家進京,兩人並未多說,到了他們這樣的地位,這樣的事兒——哪家沒有幾個姻親呢?尤其這姻親也是朝廷中人,誘惑簡直信手拈來,只要有野心,不怕不動心……
只是到底掛念生產不久的大姑姐,貝兒便催了幾回,具體事宜,都是由翟小胖外頭走動,故連著好幾日,貝兒睜眼後閉眼前,都見不得胖子肉肉的身影。
巴咂著嘴,嘖嘖,還真是,整日見著不顯,這猛然不見幾日,倒還真是快想念的喲!
因著很是感性的思念了一把幾日不見得胖相公,直到這日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