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安安生生的過著,得了夫家敬重,富貴平安的過日子,已是難得。
多的,他這親哥哥,也是不敢保證的。
能得這麼個承諾,蘇太太已經非常滿意,笑著舒心了些,點頭,道:“這般已經很好了,只盼著你妹妹再不能辜負你一番苦心。”
頓了下,細細的勸道:
“回去好生給你媳婦兒說,青兒什麼性子,你們盡知的,她就是單純了些,”腦子簡單了些,容易叫人哄弄!
“卻是沒什麼壞心,往後若是進了吳家門,必要一心一意過日子的,至於外頭的謠言,你媳婦兒心中也是有數的,全都是些沒影兒的事兒,不過是賢妃娘娘拿著青兒作筏子呢,讓她跟親家好生解釋一番,往後也是親上加親的,我待大奶奶可是照著女兒一般疼愛的。”
天下慈母心,大抵如此啦!
往日蘇太太哪裡這般低聲下氣的對兒媳婦兒做小伏低,可無奈自家閨女兒鐵板釘釘的進吳家門裡,往後就是人家的人了,便是為著女兒過得好,自個兒賠笑也是值了。
蘇懷瑾並非不知內宅的傻漢子,自是明瞭親孃一番苦心,心中確實不怎麼好受,確實暗自強壓下去,耐心聽著,笑著點頭,末了道:“兒子都記住了,回頭就跟大奶奶說,您就放心吧,大奶奶的為人您也是知道的,必不會叫吳家誤會了妹妹的。”
不管真相如何,真誤會還是假誤會?蘇懷瑾還真不在意,老實說,賢妃娘娘不是個東石他早就知道,只是吳家會摻和進去,他卻是萬萬沒料到。
如今釀成苦果,吃虧的實則只有蘇家,吳家卻是趁亂撿了個大便宜,吳家若是知趣,必會好生生的上門提親,不然,若是敢擺個臉色什麼的,他這裡正等著他們上門呢!
眼眸沉光一閃而過,蘇懷瑾看著蘇太太面色不好,似有疲憊,便好生哄著蘇太太躺下歇了,瞧著人睡著了,這才輕手輕腳的出了門子。
立在院中,抬首望天,不禁長長嘆了口氣。
如今,這事兒哪裡是吳蘇兩家的事兒,便是縮著腦袋佯裝無事的賢妃也不足為懼,偏家中老父並未思清,便是吳蘇兩家想息事寧人,也要看太子與沈國公答不答應。
為今之計,東宮不敢造次,國公府是無論如何也得去一趟了。
“唉)——”
沉沉嘆了口氣,蘇懷瑾低頭默了片刻,猛然抬頭,神情像是下了什麼決斷一般,衣襬飛揚,竟是又回到書房了去。
蘇老爺撐著額頭坐在桌案後頭,見兒子重又回來,不禁沒好氣的哼道:“又來做什麼?剛才擠兌你老子不夠。”說著兒子剛才說的狂逆之語,又是一股子怒火直衝腦門兒,忍不住罵道;“冷血無情的東西,忘了你小時姑母如何疼你,若是叫你姑母知曉你這般無情,還不知怎麼傷懷?你倒真是好啊。”
蘇懷瑾眉頭飛快一皺,蘇學士竟無察覺,只聽兒子淡然的聲音緩緩道:、
“爹別急著罵兒子,也不用忙著為姑母叫屈,妹妹已然如此,我不多說了,只蘇家何種境況,爹您竟是不知麼?難不成賢妃娘娘是否傷懷,竟比整個蘇家死活更要緊些?倘若爹您當真如此做想,兒子無話可說。”
從知曉壞事兒到趕回家裡,一路毫不停歇,到了眼下,他已是疲憊非常,又想及蘇家境況,竟無法安心,哪裡還能閒的無事聽什麼兄妹情深的鬼話兒!
蘇學士氣的鬍子一抖一抖,隨即一愣,不由怔怔開口,“你妹妹的事兒不是說好了麼?旁的還有什麼事兒,只蘇家吃了大虧,咱們認了倒黴,沈……他們還想如何?什麼生死?你是唬我不成?”
蘇懷瑾深吸口氣,父親能說出這樣的話,他毫不懷疑,父親多年來乾的多是修書訂書的差事兒,官職聽著好聽,半點兒十全沒有,還一副文人呆性子,不然賢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