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圍著病馬的一群人也逐漸移過來。梓美看到很多都是生面孔,她只認識龐亦,剩下只有兩三個看著眼熟,但交不上名來。
龐亦將事情簡單的和梓美說了,那邊也出來一個自稱是吳掌櫃的人。梓美見他五十多歲的年紀,可能經常跑商,耳鬢處有些白髮絲,夾在在一頭黑髮中格外顯眼。他說話爽朗又不乏幽默,幾句話下來,看得出是個很容易與之親近的人。
隨他一起過來的是個俊俏的年輕人,二十多歲的樣子,一襲青衫。梓美眼前一亮,腦海中就蹦出一個詞“月朗星稀”,她湊一次見到穿青衫能穿的這麼出彩的男人,忍不住盯著多看幾眼。那青年也未曾表示什麼,只是嘴角微不可查的翹了下。
“龐叔,一匹好馬加兩匹病馬換兩頭騾馬,表面上看是他們佔的便宜,實際上咱們這才是賺的吧?咱們騾馬莊是挺缺馬的,但不能這樣幹,這是趁火打劫。”梓美眨眨眼,兩三下把利害關係和龐亦說了,龐亦以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梓美。梓美沒搭理他,繼續說道“龐叔你別瞪我,誰出門沒個難處呢,咱能幫一把幫一把是吧。我看這樣,吳掌櫃,好馬也不要了,這兩匹病馬你給我,我給你換兩匹莊子上壯實的騾馬。你這馬看這樣子就是拉肚子拉脫水了,補也補不過來,幸虧沒啥病,就留給我吃肉吧。”
龐亦一聽,臉色當場就垮下來,小聲嘟囔“吃吃吃,正事沒有,就知道吃。騾馬還不夠你吃,還要吃馬。我、我給你舅舅說。”
梓美不樂意了,眼睛眨的更頻繁“龐叔,我的莊子我還做不了主?我不管啊,雖然是舅舅和你給我支起來的,但莊子是我的,就得聽的我。”
龐亦咬著牙別過頭,不去看梓美。
吳掌櫃和月朗星稀眼睛都驚呆了,吃馬,頭一次聽說啊。這可是犯罪行為啊,夠杖責二十了,好像也沒聽說哪個國家例外啊。就算不犯法,馬能幫人幹多少活啊,多通人性啊,怎麼有人吃的下呢?太不可思議了。
梓美腆著臉,咬了咬大拇指,笑著解釋“這樣的,我跟我二妹研究一個燻馬肉和薰馬腸,但是吃馬要杖責二十的,我也沒膽子試,本想吃著騾馬莊的騾馬,但是騾馬和馬總歸不同不是?這不,你們不是我們國家的人,馬也不是我們國家的馬,病死了的,你們捨不得丟掉,給我吃了,然後換兩匹騾馬,多划算的買賣。哈哈,皆大歡喜嘛。”
吳掌櫃聽完,笑著搖搖頭,感情碰到個什麼都不懂的吃貨啊。
吳掌櫃聽完,笑著搖搖頭,感情碰到個什麼都不懂的吃貨啊,這莊子也是家裡弄給她玩的二世祖吧,這種人好,沒腦子,毛捋順了好辦事。不過她說的辦法也可行,本來他就想實在不行就地殺馬,那騾馬莊的人還不肯,說血裡面有病,怕染給莊子上的騾馬。現在他們東家自己要就地殺,看他們有什麼好說的。況且他原本的目的是不留下馬種,此刻正好達到目的。於是他和月朗星稀對了下眼神,兩下敲定後就開始順著梓美的話捋順毛,各番說辭的誇梓美,好催促月朗星稀誇了梓美幾句,樂的梓美嘴都合不攏。
龐亦明顯已經氣的內傷,原本可以弄到馬的,三匹不行兩匹是沒問題的。這下要被吃了,屁都沒落著,前幾天的功夫白下了。可又不能和梓美明說,氣的他心肝脾胃腎五臟皆疼。都懶得搭理梓美。
梓美才不管龐亦,她整被吳掌櫃誇得飄飄然呢,小手一揮“你們一時半刻也到不了麥城,到了一時半夜也找不到食肆。今兒中午你們留下,中午小姐我露一手,弄個咕嚕肉給你們嚐嚐。”
絃歌一看,小姐已經被小青年迷暈頭了,急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