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據說是因為二皇子蕭鈺自打出生起就啼哭不止,大皇子蕭羲的哭聲也從不間斷。眼見著兩個小人就要這樣硬生生哭沒了,蕭啟山便將所有點醫術的都弄到宮裡。
第二天蕭明眸難產,穩婆接不下,又沒有大夫,大人沒保住。
雖說後來林銘還是撫養了二皇子蕭鈺,並把他和林芳菲當做雙生子來看待。但是這並不能抹殺林銘對蕭啟山的怨念。也正因為如此,林銘懷有一身才華,終身不肯出仕。而常樂所說的寧氏兄妹和皇室又過節,也是因為如此。
寧梓美先前還有些迷茫,此刻目光卻堅定了。她搖搖頭,放開頭髮,握緊拳頭,一字一句說道“忠君愛國。我祖父雖是鏢局老闆,但為了西沙也拼盡一生。我父親是西沙前驃騎大將軍,為了西沙戰死沙場。我雖不能領軍作戰,可保衛西沙的事,也義不容辭!至於你說的外祖母和太祖母的事,我也很難過,但這些不能成為我保衛西沙的阻礙。就像我的外祖父,他雖然不出仕,但家裡賓客盈門,從不曾拒絕過一個上門求教之人。生於西沙、捍衛西沙,是刻在我骨血裡的執念,我從小受的教養便是這樣,而如今是我實踐諾言的時刻。”
常樂覺得此刻的梓美光芒四射,像顆熠熠生輝的星星。許是常樂從不曾有過如此覺悟的時刻吧,此時她發自內心想保護這顆星星,想維護常樂閃耀的執念…
兩人計較完畢,決定先去趟京兆尹的內牢,見見餘頭。名目也想的好,洩憤。畢竟梓美的身份是將軍府的大小姐,現在又有淳康王撐腰,這樣的身份是一般人得罪的起的嗎?所以梓美常樂二人覺得,雖然這在外人開來跋扈一些,但也能很好的掩人耳目。
見到餘頭的時候,餘頭既沒有因此獲罪,也沒有免職罷官什麼的。著實讓梓美吃了一驚。很快梓美便將跋扈的大家小姐做派發揮的淋漓盡致。畢竟被人欺辱了那麼久,還能無動於衷的那是死人。梓美沒打算壓抑自己的怒氣,正好發洩出來。
獄卒大多認識梓美,也知道她的身份,回想起先前的做法,都悄悄收斂存在感,有多遠躲多遠去了。
餘頭承擔了梓美所有的怒火,但仍不為所動。他平靜的望著梓美,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用陳述事實的口吻說道“寧大小姐,我此刻仍身居舊職是因為我不曾做錯過什麼。我先前做的一切都是職責所在。將你抓進來是牛執事的錯,而他已得到了汨王爺相應的懲罰。而我指責本來就是要讓進來的人屈服,讓進到這裡的人都乖乖聽話。至於您的遭遇,我只希望您罵完我,心裡能出口惡氣。”
梓美先前把能想到的連吼帶罵全扔出去了,她寧可餘頭暴跳如此,那她也有辦法搞定他。可面前的人波瀾不驚,讓梓美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常樂在一旁看著,突然計上心來。她非常懇切的對梓美道“姐姐,你別生氣了,餘頭剛說的對,他沒有錯。他所作所為只是終於自己的職責,其實向他這樣的人不多,姐姐要獎賞他才對呀。”
梓美雖一時不太明白常樂要說什麼,可她知道常樂突然變風向,定有自己的原因,因而故意問道“哦?那你說怎麼獎賞才合適?”
常樂美麗的臉龐上綻開笑容,如春臨大地。她的聲音緩緩的,軟軟的,帶著些發現寶藏的喜悅“姐姐,像餘頭這樣的人看牢房,簡直是大材小用。咱們將軍府不是一直缺一個管事麼?姐姐,你去求求皇上,他那麼寵你,定然肯下旨,請餘頭屈就咱們將軍府的。”
餘頭聽到這話,眼裡閃過一絲慌亂神色,被梓美迅速捕捉到。
寧梓美當即就忍不住笑了,心裡已樂的滿地打滾,面上卻像尋到知己一般望著餘頭,笑的滿面春風“嗯,常樂這麼一說,真讓我茅塞頓開。餘頭還真是不可多得人才啊。我們將軍府就需要像餘頭你這樣時刻忠於指責的。”
餘頭的臉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