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堆起笑,對著來人解釋道“客官別誤會,我逗小姑娘玩呢。”嘴上這麼說,心裡也這麼想,可手卻不由自主將銀子揣懷裡。揣進去之後才反應過來,他都恨不得剁了自己這隻手。哪兒那麼賤呢!
梓美直接將目光投向來人,一時沒控制住,驚撥出聲“月朗星稀!”
來人聽完愣了一下,隨即展開陽光綻放般微笑,對梓美說道“嗯,好像真的挺符合我的。我叫阿喬,小姐這回總該告之我閨名了吧。”
“我叫阿美。”梓美有些不好意思“那個,謝謝你幫我……呃,那啥,啊。”
“聽說這家酒樓風味不錯,今日特地來嘗。阿美可否賞臉?”阿喬笑的更甚,輕聲細語,似乎在循循善誘。
看的梓美都呆了,她痴痴的盯著他看,跟著他的笑而笑。就在她差點點頭答應時,絃歌在她耳邊清咳一聲,小聲嘀咕道“小姐,青天白日的,這麼多人看呢。”
“白!”一字啟用梓美所有情緒,把她從剛才的失態中拯救出來,她小臉漲的通紅,比手畫腳一通也沒能表達清楚意思,索性一跺腳,捂臉跑了。上帝佛祖胡大啊,太丟人了。
馬車上,梓美回想起剛才的畫面,面紅耳赤,她滿臉羞愧的神色,精神更加萎靡,捂著臉,甕聲甕氣的說“完了,他肯定認為我是個舉止輕浮的女子了。怎麼辦呀?完了、完了!”
梓美低迷的氣氛一直持續到見到左丘茗白,甚至連左丘茗白打包票替她搞定孟曉,都沒能讓她內心鬆快起來。左丘茗白以為是孟曉把她弄的如此低氣壓,也沒多問,就讓她回去等信,說少則三天,多則五天,保準事情圓滿解決。
梓美目光沉重的看著左丘茗白“左小白啊,有你在,證明了上帝佛祖胡大還是沒有拋棄我的。嗯,就靠你了!我回去等信。”
左丘茗白咧嘴一笑,拋個媚眼回去“關鍵時刻還得靠我吧。”
看得梓美恨不得一巴掌糊他臉上,這人真不能幫點兒忙,以後沒事少找他,省得看著張自戀孔雀臉。
一天時間可長可短,對於不時受到孟曉荼毒的寧梓美來說,日子格外難熬。孟曉壓根不理她暗示明示的不讓他再來的話,一天照三趟往寧府跑。見不著梓美就自來熟,滿院子亂逛,甚至還指揮人準備改建小庭院了。那地兒可是她娘生前弄出來的,她若不看好,讓孟曉糟蹋了,她哥回來能活劈了她。驚的梓美不得不貢獻出自己忍受他的精神磨難。
“梓美啊,我給你說過沒?我爹是本安山太守親自上門請的西席……”
寧梓美忍不住一個哆嗦,她覺得自己快沒命撐到左丘茗白說的時間了。
孟曉見梓美沒什麼興趣,話鋒忽然一轉“我爹能當西席,是因為他對花卉種植很有研究。像小庭院裡的種植是不合理的,要不我給你重新規劃下?”
寧梓美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當下驚起來,擠出和藹的笑容“你爹這麼厲害,虎父無犬子,你也應該很厲害吧?”然後寧梓美在內心把自己狂扇是幾十個巴掌洩憤,頂著微笑聽完孟曉再一次對自己的吹噓。當然,用孟曉自己的話來說,這叫向別人展示自己。寧梓美聽他展示絕逼是地獄般的煎熬。
寧梓遠走後的第三天,寧梓美實在受不了。她還沒睡醒,孟曉照舊來送早餐,人是不進府裡的,只在門口把東西送進去,然後遠遠的在那幾條街上來來回回閒逛,愣是能逛到日上三竿然後繼續去寧府。一大早在街上遛彎的人實在不多,天天溜的人更少,這幾天孟曉的關注度與日俱增,到今天,大家都知道有個痴**每天早上給寧府大小姐送早餐。
“多好的一段佳話啊,真真羨煞旁人呢。”馨柔吃著早餐,還在打趣梓美。
梓美回了她一記白眼“誰昨兒那麼沒義氣,伺候了一個時辰不到就藉口跑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