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一哆嗦。聽見那瘟神被派出去的訊息,臉上不由笑意盈盈,閒閒的回了句“常樂說‘相由心生,意由心動’,左丘公子既然能聽出趕人的話來,想必是心有所想,那梓美也不好阻他人之願。”
“喂、喂,這麼快就趕人呀?過河拆橋呀你?”左丘茗白見梓美不為所動,慢悠悠的從衣袖裡掏出兩盒胭脂,裝模作樣的說“哎呀呀,既然寧小姐下了逐客令,那鄙人也不好再厚顏啦。本來呢,是想祝賀寧府添丁之喜的,所備薄禮,不成敬意。可既然東西還沒拿出來,就被人趕出去了,那我只能遺憾的收回……”
話還沒說完,就被梓美兩眼放光的搶了過去,開玩笑,米國的胭脂,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不要的人是傻子。寧梓美手上利索,嘴上卻不客氣“添丁之喜是生孩子才用的,再說,賀喜也應該是一週前的事,左丘公子反應不是一般的遲鈍吶。嗯,不過,看在這米國胭脂的面上,不計較這些個雞毛蒜皮了。哇,這一盒得少說得十兩。”
左丘茗白用扇子遮嘴,一副瞭然的微笑“還是月鄉產的呢,盒底有月鄉紋。”
寧梓美不自覺搓搓手,拿著胭脂左瞧右看“那米國與南臨交好,脂粉多給南臨了。能到咱們西沙的胭脂可是很少的呀,這月鄉的就更少啦。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寶啊。”
左丘茗白將扇子一折,拂過額頭“只要寧府兩位小姐喜歡,花多少錢,在下都覺得值得了吧。”
寧梓美一見他這樣,嘴角不自覺抽了抽,一個沒忍住,脫口而出“那你直接給銀票得了,我和我妹都喜歡那個。還有,你能不能別弄那些奇怪的動作了,看得怪怪的。再有,不許再揉我頭髮啦,男女授受不親!”
“那你還我,我給你換十兩銀子。”
“你當我傻子啊?”梓美抱著胭脂,笑眯眯的左看右看,滿意的不得了。
左丘茗白頭嘴角抽了抽,他都覺得自己最近嘴角抽的過多,再這樣抽下去會不會半邊臉偏癱啊。“沒想到寧小姐也是性情中人,東西送完啦,我還有事,告辭啦。唔,別太想我哦。哎呀,不許拿橘子砸我,洗不掉的……”後面的話梓美聽不清了,左丘茗白跑的太快。
左丘茗白前腳剛跑,常樂後面就捏著半個橘子邊吃邊過來“唔,這橘子長得真好,沒砸爛,真甜。”她都快習慣左丘茗白是不是來逗梓美一下,這回看見問也不問了。
梓美見常樂進來,想起她剛才奇怪的舉動,反而把左丘茗白仍後腦勺,奇怪的盯著常樂問“你剛才怎麼回事呀?當著人家面還把人家誇得跟朵花似的,怎麼我一進去你就說又不認識了呢?”
常樂臉上有些不自在“我把,在認人方面不專業,是真沒認出來。”
梓美聽常樂這麼說,就更納悶了。因那左丘茗白明顯與旁人不同,看過一眼之後就很難忘記。常樂說她沒認出來,梓美有些不相信。
常樂對此也很無奈,她只得耐著性子解釋“臉盲症你可能沒聽過,但確實是存在。”在常樂的解釋下,寧梓美才知道了臉盲症的無奈,也才知道常樂只能依靠個人的穿著、講話的音色、個人的身高,甚至是臉上的一顆痣來分辨一個人,也才稍稍體會,一個人無論走在哪裡,似乎身邊永遠都是陌生人的孤獨。
梓美因臉上沒什麼顯著特徵而稍有些惶恐,怕哪天出門走散後,常樂就不認識自己了。她纏著常樂約定了兩人暗號,常樂別出心裁,設定了一句“問君何所憶,自掛東南枝”。暗語一出,梓美感覺自己的心似乎都跟著抽抽了一下,她哀怨的回了常樂一記白眼。
隨即兩人不約而同爆笑,難得一見的哀傷氣氛一掃而空。笑完鬧完,兩人轉身回屋。
常樂拿起左丘茗白送的胭脂,在眼前左晃右晃“他找你幹嘛的?你的愛慕者,想追求你呀?”
梓美不回答